“这就是,荒芜之圈的百年绿洲?”
樊笼城外,忻吴飞上高空,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参天巨树!这些巨树枝繁叶茂、苍翠欲滴。每一棵树,每一根枝干,每一片树叶,都洋溢着蓬勃的生机和灵气!
不单单是巨树,这绿洲的占地面积也是大的惊人!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视野所及全是一片葱葱绿意!至于青归所说的那片碧湖,忻吴穷尽目力,却是根本见不到半点影子。
“该死!这哪里是什么绿洲?这根本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沙漠之中的原始森林?双月女神真是会开玩笑!”
百丈之外的忻吴脸色阴沉地盯着这片原始森林。按说在这样的区域中,不是有灵兽守护,就是有各种各样潜藏的危险,若是贸然踏入,无异于羊入虎口。
忻吴不是没有想过用灵识稍微探查一下这片区域,但是散出体外的灵识在触及原始森林一丈左右的距离就会如积雪遇初阳那般消散殆尽!故灵识根本无法对这片原始森林进行有效的探查。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魂识居然无法探入?”森林周围,似忻吴这般踟蹰犹疑的,还有其他的魂修以及妖兽。它们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则是单独身处一片区域,但谁都没有作势要第一个冲入这片雨林。
毕竟,性命还是很重要的呀。
“各位英雄豪杰!各位前辈道友,鄙人是樊笼城城卫军参谋樊染!”值此进退维谷之际,樊染从樊笼城飞出,向着森林周围的各路势力朗声宣述,“各位,百年绿洲此次提前现世,不知是福是祸,是吉是凶,还望各位想要硬闯绿洲的朋友三思而后行!”
“原来是绿洲现世的时间提前了吗?怪不得樊笼城之前没有任何的预示,这樊染似乎也不知道。”忻吴目露沉思,却是联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老师说过,一个月后虞山将有一场大型的日食,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是巧合,还是......?”
“哈哈哈!原来是樊笼城少城主啊!少城主,好久不见!”
樊染循声望去,待看清楚说话之人是谁后,脸色微沉道:“原来是荒芜五城之一,‘凌月城’的少城主,凌天谕。别来无恙。”
“无恙?那肯定得有恙啊!”说话之修明显和樊染话不投机,且带有十分露骨的敌意。
“樊笼城几百年来霸占沙漠绿洲的第一手资源,荒芜之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番双月女神降下天意,令百年绿洲提前现世,这是荒芜之圈所有子民之福!可你樊笼城竟出手阻拦!亵渎双月女神旨意!公然对女神不敬!怎么?你们樊笼城,是要与整个荒芜之圈为敌?”
凌天谕面目阴鸷,言词诛心,妄图将樊染推上风口浪尖。
“我樊染何曾出手阻拦过各位前辈道友去路?只是好言好语提醒各位朋友注意自身安危而已。若说对双月女神不敬,呵呵,凌天谕,你的姓名和你‘凌月城’的招牌,才是对女神最大的挑衅!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樊染毫不示弱,据理力争,根本没有妥协退让的意思。
凌天谕面色铁青,处在发狠的边缘。的确,如樊染所说,凌月城是有称霸荒芜之圈,一统五城的野心,这些年来也在积极地招兵买马。对于其他四城的修士和家族来说,当然也不愿意坐以待毙,厉兵秣马是常有之事,互访联姻更是家常便饭。如此一来,凌月城纵然势力冠绝五城,却也不敢贸然行动。
但是,这些都是暗面的事。五城之间秉持着互通有无的理念,并没有完全撕破脸皮。可明眼之人都看的出来,五城之间的混战,那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事。
樊染今次将凌月城最后一丝伪善的面具撕下,算是给了凌天谕和凌月城,一记响亮的耳光。
“呵呵呵。樊染,你个徒有口舌之利的废物,一百年前你就是元丹中期,现如今一百年过去,你依旧是元丹中期,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巴掌拍死你?”凌天谕也不是愚笨之辈,自然不会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当场格杀樊染,更何况,樊笼城里还有一位与凌月城城主齐名的樊笼城主。
不过一旦入了绿洲,那里树高林密、人迹罕至,可就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樊染脸色亦不善,凌天谕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于他,要说没有火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事实的确如凌天谕所说,樊染百年来修为虽然有所精进,但却迟迟未能突破到元丹后期。就算是凌天谕,也是在十多年前已然突破。
“哼!樊哥哥就算是元丹中期,但若要你人头落地,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过樊哥哥宅心仁厚,不与你一般见识罢了!真是不知所谓!”值此之际,替樊染发声的,竟是见首城的三小姐,齐涟漪。
“涟漪?!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莫与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樊染看着来到自己身边的齐涟漪,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像这种两城少城主之间的对话,基本上即是代表着各自势力的态度。可齐涟漪既不是见首城少城主,又是女儿家,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如此鲁莽地表露自己的观点态度。
事实也确实如此,瞧得见首城三小姐公然帮助樊染,顿时引起舆论哗然!
“那是见首城三小姐齐涟漪吧?怎么会在这里?”
“三小姐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见首城和樊笼城素来交好,此番来此见证百年绿洲,也是入情入理。”
“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三小姐为何为如此堂而皇之地回护樊染少城主?”
“嘿嘿嘿——这就是此处最耐人寻味的地方了。”
......
眼见舆论渐渐失控,樊染心中自是焦急万分。可齐涟漪依旧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生来就是这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横冲直撞的性子。
“小妹你累了!快跟我回去!眼下局面不是我们可以参与解决的!”关键时候,齐莫与终于是赶到樊染和齐涟漪身边,拉起齐涟漪就想先行离开此处。
“二哥我不走!明明就是对面那个家伙口出狂言,无礼至极,我们为什么要怕他嘛!”齐涟漪拽住樊染的手臂,根本不买自家二哥的账。
樊染一阵无言:“莫与,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没有看好涟漪?”
齐莫与摇头叹气,愁眉苦脸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还不是这死丫头见不得你受委屈!你看这是什么!你看看!我像是在袖手旁观吗?”
樊染向齐莫与手里看去,发现其手上静静躺着一根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