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拒绝,我肯定就会不舒服!”
“那我就直接拒绝了。”黑袍男人再次鞠躬:“对不起,不能给你松绑。”
不知是因为“可怜光环”的威力面对“法师”杀伤力不足,还是抓捕自己的任务太过重要,黑袍男人拒绝的很坚定。
陈义眼珠子不自觉转了一圈,退而求其次:“那你帮我稍稍松一松劲儿行吗?”
黑袍男人又开始了犹豫:“这个……”
“刚才你绑我绑的太紧了,我现在呼吸都困难。”
“可是……”
“你怕我跑了吗?”
“怕。”
“相信我,我不会跑的。”陈义语气很认真。
“……不行。”思考了半晌后,黑袍男人还是摇了摇头:“真的对不起了,你太过重要,我不能冒险。我只能答应你,不把你的脚再绑起来。”
“你可怜我吗?”陈义突然问。
“可怜。”
“你同情我吗?”
“同情。”
“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现在我就很伤心了。”黑袍男人眼眶泛起微红。
“等一会你们把我带走,我还能活下去吗?”
“……不能。”
“那我只有这个要求了,帮我松开一点,一点点就行,让我喘口气。”回想着自己不曾有过初恋的初恋记忆,陈义悲从心起,流下了两滴眼泪。
黑袍男人身子微微颤抖,难过的扭过头。
“你特么倒是看我啊!”
“……太惨了,我不想看。”
“我现在这样的处境,不还是因为你?你的道德呢?就给我松一下下,长点良心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义心急了。
“可怜光环”的使用时间只有三分钟,一旦过去,他就彻底玩完。
“我……”黑袍男人又开始了犹豫。
“啊!我不行了!喘不上气了!要死了!要…要死了!你要害死我了……”陈义直接躺倒在地,左右打滚,脸上做出窒息的表情。
黑袍男人当然猜到陈义是装的,但那可怜到极点的模样,还是感觉于心不忍,一个大步骑在了陈义身上……
给他松了松绑。
站起身,陈义拧了拧肩膀和手腕,发现绳子确实松快了许多,满意的点了点头:“谢谢啊。”
“我有愧于你,你不必谢我。”黑袍男人摆摆手。
“既然我注定要死了,你也不忍心看我做一个糊涂鬼吧?老哥。”
闻言,站在绿色光环内的黑袍男人联想到陈义即将遭受的磨难,鼻子一酸、心脏一疼,顿时泪崩,开始了嚎啕大哭:“啊……对不起!不要怪我啊!我也是没办法……”
“……”陈义眼皮跳了跳,安慰道:“别哭了,哭的我也不太好受。没办法,这就是命,我也不怪你。”
“哇!”黑袍男人哭的更欢了。
“你现在快点告诉我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援军马上就要来了。”陈义踢了对方一脚,催促道。
“哇……嘶嘶,嘶嘶嘶……”黑袍男人刚要开口,却又悲从心起,像小孩子一样抽泣起来。
“你特么的别哭了行吗?大老爷们要不要点脸?”
“我…我……嘶嘶嘶,我难受。”
“大哥!我也难受,快点告诉我吧。”
“你想知道…知道什么?”
“就从你们怎么来的说起吧。”
“嘶嘶……”黑袍男人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深呼吸一口气,稍稍稳定一下情绪,断断续续道:“一…一个星期前,我们小队接手了一个学…学院的任务。嘶嘶……”
“学院是什么?”陈义问道。
“学习法术的院校。”
“这玩意还有学校?”陈义震惊。
“法…法术的传承,大多是以学院的形式完成的。”
“好,那你接着说。”
“嗯。”黑袍男人点点头,继续哽咽道:“任务的要求,是让我们调查本地元素波动异常的原因。”
陈义再次打断:“元素波动是什么?”
“元素粒子呈水波纹类型震荡传播的运动方式,简称元素波动。”
“继续往下说。”陈义没听懂。这种明显是“专业”的知识,他没多余时间去了解。
“我们小队的队长……嘶嘶,对元素波动很敏锐,用了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顺着元素波动传来的原点,追…追了过来。就是这样。”
陈义心念一动。大致明白了项链吸收的能量,应该就是对方口中的元素了。
“法师是什么?”陈义又问。
“有能力掌控元素的超凡者,就是法师。”
“魔法?”
“嘶,这么理解也没错。”黑袍男人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他泛滥的情绪已经趋于稳定了。
“你能给我施展一下吗?”
“法师界有规定,不能在现实世界使用法术。甚至整个超凡界都是这样规定的。”
“法师界?超凡界?什么意思?”
“法师界、武道界、修真界、圣光界等等势力,我们统称为超凡界。”
“修真?”陈义猛然瞪大双眼:“这世界真有修仙的?”
“修仙?”黑袍男人轻蔑的撇嘴:“就是一群异想天开的刽子手加收割机,植物动物一概不放过,走到哪里,哪里寸草不生,天天嚷嚷长生不老,自己没活多久,弄得别人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