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的殿宇中。
有一座殿宇常年没人住。
却依旧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直到近期。
它的主人才再次入住。
那便是魔公主府。
季默跟着任雪飞走了进来。
当即朝任雪飞跪了下去,任雪飞忙将起扶了起来,笑了笑道:“你我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季默当即拱手道:“公主可知少魔主已斩了吞天雀族族长?”
任雪飞刚进魔国便听闻了此事,心中纳闷古坏刚回来闹什么幺蛾子,先把“魔宫”的名字给改了,又斩了吞天雀族族长。
据闻,那吞天雀族族长,是因为勾结修罗殿密谋造反之事,照此而言斩了也就斩了。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啊。
刚平了诸如修罗殿等乱子。
这又想挑起祸乱?
还嫌事不够多?
任雪飞认为该休养生息了。
“知道。”
任雪飞点了点头。
“那公主可知,金阳鸡族已经乱了,金玉正在暗中争族长之位。
不仅金阳鸡族,荒螭龙族、吞天雀族,还有我堕落血凤族,都不平静。
哪怕是禁地白魔洞,都被少魔主搅的天翻地覆……魔域安宁来之不易啊!望公主能以大局为重!”
季默神情很复杂,堕落血凤族的将来他不得不考虑,他觉得他的姑姑过于激进了,凭堕落血凤族的实力而言,且不说吃不吃得下吞天雀这张大饼,就算吃下了也很有可能被撑着,到时候便岌岌可危了。
季如烟他左右不了,但他又无法忽视存在的危机因素,故而只有找任雪飞当突破口了,希望任雪飞可以左右古坏。
如果能制止古坏,不攻打吞天雀族,那么堕落血凤族的实力就得以保存,即便后来可能出现其它变故,那也不惧各族。
他很关心此次出使魔宫,是以每个被古坏召去的人,他都很关注。
因此知晓各族发生的事情。
那金玉与他是朋友,私下已询问过金玉,为何突然发难争族长之位,得知原因之后,他时刻变的惴惴不安,觉得少魔主要搞事情,以至于后来的荒螭龙族、白魔洞等势力,无疑是印证了他心中所思所想,明白古坏果然是在搞大事。
他之所以会惴惴不安。
是因为。
古坏第一个便先拿金玉开刀警醒了他!他、金玉曾经都与魔公主关系不错。
可以说是从幼时一起长大的人。
古坏却为何非要先拿金玉开刀?
季默不得不多想。
所以他认为,古坏这把刀既然已经挥起来了,就不会轻易的落下去了。
“金玉不是这样的人,金阳鸡族族长还尚在,他争什么族长之位?”
任雪飞皱眉,她一直在赶路,不知个中缘由。
“金玉兄长金武、妹妹金灵已经死了,金玉不争也不行,不争就是死,争了还有一线生机。”
季默神情凝重。
“古坏做的?”
任雪飞皱眉,她所认识的金玉,不会做这等事情……“不知。”
季默顿了顿又道:“总归而言,金武金灵已死,金玉就是最大的受益人,不管是谁做的,金玉都逃不脱干系,所以金玉必争。”
“那他现在还好吗?”
任雪飞有些关系金玉的安危问题,毕竟是幼时的好友。
“不谈什么好不好,反正见不得光,凭他的能耐,如何斗的过金阳鸡族族长?
即便如今没有生死危机,最终的下场恐怕也不乐观。”
季默是实话实说。
他很快又道:“少魔主初来乍到,对魔域情况并不熟稔,魔宫与各族间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不说是息息相关却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各族如果都乱了的话,魔域整体实力必然锐减,到时候如何抵御各方的虎视眈眈?”
“季默承认,在魔宫与修罗殿之争一事上,堕落血凤族没有出力助魔宫讨伐修罗殿,但堕落血凤族又何曾与修罗殿有瓜葛?
对魔宫依旧是忠心耿耿,只能说我们有我们的难处。”
“在此事上,我承认堕落血凤族做的不对,但魔域各族又何尝不是如此?
季默有心助公主一臂之力,奈何不得不受大势所趋,恳请公主劝少魔主及时收手,魔域乱了对魔宫百害而无一利。”
说及此处,季默神情愈发凝重,他坦言道:“季默可以直言不讳的说,各族之所以在修罗殿一事上不曾出兵,又何尝不是在考验这位少魔主的能力?”
“毕竟我魔域,不像神州那般太平盛世,可以顺利继位……生在魔域便被外界视作不祥,不仅时时刻刻得战战兢兢,还要有过人的修为与智慧,才可以挑起大梁担大任,不然如何抵御各方虎视眈眈的强敌?”
“如今,修罗殿之乱已经平定,少魔主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各族来访魔宫朝贺魔宫,不就可见一斑了吗?
所谓法不责众,少魔主又何必揪住此事不放?
真要责罚,魔域各族谁能逃脱干系?”
“魔域大地被外界视作不祥,本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各族生灵已经太不易了,自己如果再起内讧,岂不让外界笑掉大牙?
外界又如何看少魔主,如何看任氏?”
“我魔域少魔主难道就这点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