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使的是一把又细又长的苗刀。
他一刀,将古坏的前胸后背刺穿,并失手将他那位脑袋受到重创的伙伴一并刺死,这个时候他看着古坏嘴角那抹残酷的笑容,好似疯魔了般。
一只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握拳,狠狠的朝古坏的脑袋砸来,他不想看见古坏嘴边的笑,他觉得古坏面目实在可憎,害的他失手杀了自己的同伴,他要将古坏的脑袋都给砸爆、给毁去!
恐怖的大力,已经将古坏满头长发,迫的狂舞而起!
下一刻。
他的拳,只差那么一点都要贴在古坏脸颊上了,可就是差那么一点。
他永远都无法弥补那一点的距离了。
最终,他的手臂,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他的全身的劲力与能量,在这一刻都消散了。
他吃惊的瞪着眼睛。
低着头,因为他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见了。
一只手,插入了自己的胸腔,似乎连自己的心脏,都被那只手捏碎了。
下一瞬。
那只手,从他的胸腔里抽了出来,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因为他现在已是弥留之际了。
那只手抽出,他便仰天倒下,在他倒下的那一瞬,他又看见了他对面的年轻人,脸上那抹残酷的笑容,还看见了那只血淋淋的手,那只手就是少年的手,手里面好似还握着什么。
从死去的人挥拳,到他的心脏被捏碎,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间!
“啊!”
有人发狂,有人悲吼,还剩下的三人,气的浑身都在发抖,这么片刻他们的两名同伴,都被这个恶魔似的年轻人,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杀死了。
他们如何还能保持住镇定?!
这个人,同样使的是把刀,他满脸的络腮胡子,身材相貌颇为粗犷,他使的这把刀与他的人很相似,这是一把阔刀。
他就是最先对古坏劈出一刀,将茅庐都劈的四分五裂的那位。
在发狂声中,他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漫天都是能量体,璀璨的能量体已经将古坏湮没。
络腮胡子的这一刀。
狠狠的砍中了古坏的臂膀。
在古坏被能量光湮没的那一刻,络腮胡子看的很仔细。
古坏的那只手臂,刚从那人的胸腔中抽出,手上血淋淋。就是这条手臂的臂膀,被络腮胡子砍中了。
“什么!”
突然,络腮胡子三人惊呼,他们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身体被苗刀贯穿的古坏,居然冲出了能量光……
那把寒光四溢的长刀还在他的身体中……
他的一只手扶着另只手的臂膀位置,那里刚刚被络腮胡子斩中了一刀……
他就这样…又一次遁入了浓雾!
三人眼中是浓浓的不可思议。
接下来,他们低头,
看见了刚刚与古坏被贯穿在一起的同伴尸体……那或许已经不能算是尸体了,那已经变成了一堆残肢乱肉!
“古坏竟用…抵消了我们一些攻击!”
看着那堆断肢残肉,络腮胡子不忍亵渎自己同伴的亡灵,面带不忍的说道。
“这个畜生,这个时候,已是强弩之末,他逃不掉了!”
“追!”
下一刻,他们三人,再次追入了浓雾中,并没有被古坏的杀伐所摄,因为在他们看来古坏已经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何况他们也都暴怒不已。
他们刚入浓雾,一道匹练般的凌冽光,便向他们斩了过来!
三人中有一人直接将这道光芒拍散!
继续深入浓雾之中追杀古坏!
“停!”
忽然他们停住了步伐,三人头皮发麻,他们同一时间停下了步子,因为他们在前方,那隐隐约约之中,看见了一个人。
滴答!滴答!
他将贯穿自己身体的苗刀,抽了出来握在手中,鲜血顺着刀身不断的滴在石头上。
他提着细长细长的苗刀。
站在一块青石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他竟然在等他们!
……
之前。
古坏在易无情,与青衣少年眼皮子底下,遁入了浓雾之中。
易无情与青衣少年盯着浓雾看了半晌。
半晌过后。
易无情吩咐了一声。
青衣少年追入了浓雾之中。
浓雾中。
青衣少年敏锐的就像一只猎豹。
他的瞳孔黑的发亮,就如同黑夜中的星辰,他顺着蛛丝马迹查找……
这时。
青衣站在一个地方。
不再像敏锐的猎豹一样,顺着蛛丝马迹往深处查了。
这里有一滩碎尸,还有另一具尸体。
青衣深深的看了几眼碎尸。
突然蹲在另一具尸体那里开始端详。
“生生的被一只手插入胸腔!心脏被捏碎,甚至还有部分,被抓了出来。”
青衣神情凝重,盯着这具算得上完整的身体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声说道。
古坏毕竟是筑体修士。
会在什么情况下,这个承漩阶强者,竟会被一个筑体修士的手掌,硬生生的插入身体,被捏爆心脏而亡?
这实在让青衣感到很是费解!
他自然无法想到,他眼中的小小的筑体修士古坏,是如何做到将手掌插入这人胸腔的。
下一刻。
青衣起身了,他顺着丛中的血迹,继续追查古坏的踪迹。
在这个时候,青衣发现了很多古坏的血迹,筑体修士与承漩修士血迹中的不同,凭青衣承漩二阶的修为还是可以看出的。
“这个古坏,留了这么多血,竟然还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被斩杀……”
越往浓雾中深入,青衣
的面色就越凝重,从那两人死亡的地点算起,加上古坏第一次遁入浓雾那里,以至于到他如今查到的地方,古坏留下的血液实在太多了。
虽然说,在凝血阶的时候,修士可以达到:血如海啸,凝血改造的地步。
但这毕竟是比喻。
血如海啸,并不是体内那旺盛的血液,如同海啸那般翻涌。
只是说修士的血气之力非常旺盛。
蓬勃鼎盛的宛若海啸。
虽然只是比喻,血如海啸,但血气旺盛却也不假,可总无法旺盛到古坏这么可怕的地步,留了一地血…如今还未见着其人踪迹。
这一路,有上十里之远了吧,流了这么一路血,青衣一想到古坏如今还未伏诛,不觉又皱了皱眉头。
嗯?
没走多远,青衣霍然向一个地方掠去,这里躺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
尸体的两只腿被齐膝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