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王宫!
王宫大殿。
长乐郡这任兵马大元帅,刀冲霄的父亲刀剑。
阔步走了进来。
他生的虎背熊腰,鹰眼环顾间,威严毕露,身遭有浓浓的煞气浮动,大殿中早已有数人位列。
刀剑上了大殿后,众人纷纷对他拱手致意,这位久经沙场的大元帅,杀伐之威早已深入人心了。
在那片紫色林海间密谋之时。
谢氏王族也紧罗密布,进行相应的战事序歌!
“参见吾王,恕本帅甲胄在身,无法行大礼。”刀剑对着,坐在上首的谢天,弯身抱拳道。
“好了,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在我面前你连本帅都用上了,还用行什么大礼。”
谢天还是一袭雅装,斜靠在椅子上,没好气的笑了笑道。
他很少自称本王,对自己人,一向都用我自称,没有什么架子,很是平易近人。
闻言。
殿中几人皆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
刀剑鹰眼一扫,众人当即憋住了笑,旋即直起了身子,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敢嘲笑本帅!”
他甲胄加身,黑色的铠甲,泛着狰狞的凌冽意,那是用许多鲜血冲刷的弥光。
这些年来。
长乐郡虽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斗。
却有不断的小征伐爆发。
比如剿匪。
比如有恐怖分子集结预谋不轨。
比如凶兽扰乱治安。
每一场能让刀剑出马的。
必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些年来,本帅南征北战,护卫了我郡外围的秩序治安,你们这些老小子呢?眼睁睁的让内部发生了动乱,还敢笑本帅,早晚一天本帅砍了你们这,尸位素餐的家伙们。”
刀剑完全不讲理,简直就是一老兵痞子,那叫一个浑啊。
偏偏众人还都不敢反驳。
一个个赔笑着拱手道:“大元帅说的是。”
见状。
刀剑冷笑一声,还是不依不饶的说:“嘴上称是,心里不服,我说的是吧?”
“哪有哪有。”众人忙道不敢。
外有刀剑一人为将便足矣。
这些人都是对内的文臣。
哪敢跟这个混不讲理,天天刀口见血的,老兵痞子犟嘴啊。
再则。
他们毕竟是老相识了。
同朝为官久了。
哪里不明白这货也就是过过嘴瘾啊。
“哪有?哪有个毛。吴兴,我问问你,你这个大司农,到底是怎么当的?时不时的给本帅来个粮饷延误,没有粮饷你让本帅的将士都吃土啊?还打仗,打个毛仗,早晚拆了你的大司农府,看看你个老小子,到底私藏了多少粮饷。”
刀剑抖了抖身上甲胄,凶威毕露的瞪着一人,就像看着生死仇敌般。
粮饷只是一个泛指,包括粮食军资医
疗饷钱,统共有大司农做主。
“还有你,你管着户部了不起啊你,我军中阵亡的那些将士遗孤,上个户口咋就那么难呢?你说说,你是不是故意,刁难烈士遗孤?喏,名单本帅都已经给你统计好了,回去给本帅都办妥了。”
刀剑爱护军士,每每阵亡的军士遗孤,哪怕是官职最小的,起码也要给上个五等官户。
这样,便可以长期领朝廷供奉等事宜,至于可以领多少、享受多少福利,根据几等官户而定。
官户哪是那么好上的?
明文规定,有多大的政绩或军功,才能上相对应的户。
刀剑每每上呈的单子,起码有八成不符合规矩,起码都给提了一个等级的官户。
这让掌官户部的这位大人有苦说不出。
“过来过来,你个老小子哪里逃,我那些个小兵蛋子,才他么十七八岁大,不就是喝了些酒,调戏了几个妇女吗?”
“至于他么的关那么久吗?打个几大板子,放了不就好了,你特么还关押,都给关押了谁他妈去打仗啊?又不是多么穷凶极恶,只是言语上调戏了几句,最多毛手毛脚的几下,人家姑娘家都不在乎,你他妈却坐不住了,快快都给本帅放了去!”
刀剑揪着大司狱的衣领子,大司狱本来想不着痕迹躲在大司农身后的,却不料还是被发现了。
这不。
只有一脸苦瓜色的看着吐沫横飞的刀剑。
说完一通,塞给大司狱厚厚一沓名单,看来被抓的兵不少啊!
若真像刀剑说的那样,大司狱早就给办了……当牢饭不费钱啊?
接着丢下大司狱,立马追住了另一人。
“你你你,快过来,本帅不喜欢动粗,你别逼本帅啊。”
……
刀剑在大殿一通闹罢,原本笑呵呵的众人,都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可怜巴巴的看着谢天。
似乎想让谢天做主?
可谢天,偏偏佯装出一副,我看不见的样子。
“想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今天你们这些个老小子,不把事情给我办妥了,本帅就坐等他们闹出乱子再出手,到时候看看是你们焦头乱额,还是本帅焦头乱额。”
别人,一般有求什么事,往往是威逼利诱,可在刀剑这个大老粗的字典里,就根本没有妥协这两个字。
向来只会威逼。
而且还他很会趁机行事。
这不。
这回听诏归来。
早就准备好了,许长时间,积累下的事情。
一股脑的抛给了几位大人。
烦恼事,就让别人头疼去吧,怎么能让自己头疼呢?
谢天也是秉承着这样的观念。
对这些个,真正重权在握的大臣,报以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