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许久不占,一占必事!
星·允诺已很久没有占卜,因为没有那种感觉,占卜也见不到结果,但此时,她一占卜,看到的结果超乎她的想象。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以下场景:
浑身是伤的北辰·曦和横浮在空中,背景是连绵不断的血色,仿佛真实存在的地狱。他体内洒出三种颜色的荧光,荧光之下有一光球,里面似乎有人,但她看不清是谁。而光球四周全是尸体和鲜血,除此之外,便是冤魂,再无他物。
星·允诺的视角有些奇怪,似乎是趴在地上看的,可能未来她看到这一幕时,已无力的躺在地上。或者奄奄一息,随时会死去。
得知这个结果的星·允诺不知该怎么办,只有将所有事告诉曦和,要是改变历史也好,她可以不顾后果,只要团长活着即可。她不想让团长死,曦和死了,星·允诺唯一的路也走到了尽头,她会迷茫,不知该怎么办。
听闻此事的曦和离开穹庐,去找夔王。
一轮皎洁的月下,两人坐在山坡上。人有烦恼时总喜欢高处,因为这样能视野开阔,似乎能掌握的东西更多,其实就是一种心理安慰。
“在小诺的占卜里,我可能会死。”
“什么意思?”
“我可能会死在罗迈德·德古拉破的手里,除了他,这个世上没谁能杀死我。”
“如果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这场战争就输了!”
“我记得你曾说过,神兽之园有远古时期传下的弑神之术和御神之法?”
“嗯!两个招式,只有神兽的血脉能催动!”
“帝辛,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夔王看向北辰·曦和,后者恰好也在看他,他们四目相对,前者听后者说:
“现在神兽和灵兽被分散在各个战场,虽然这是大家对兽的信任,但我觉得可以利用这一点实施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
夔王和北辰·曦和向来以兄弟相称,但后者做的事在夔王眼中太过疯狂,所以他没有立即答应。
“我死后,需要你们的力量对付罗迈德·德古拉彭,所以,尽量把神兽留到最后。如果神兽死伤过重,最后将无人抵挡罗迈德。”
“你想用我们那两种方法杀死他?”
“嗯!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我们可以和大家商议,一开始就用这种武器。”
曦和目光变黯,即便是夔王,现在都不那么信任他了。他感觉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是啊,他在一意孤行的路上越走越远,这一走,便回不了头。
“施展这种招式的间隔是多少?”
“起码得一个月。”
“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一上来就使用太冒险了,还是等到最后吧。等我死后,他估计会放松警惕,或者那时他会受伤,这才是最适合进攻的时间。”
夔王面色凝重,曦和说的不无道理。
“帝辛,不要告诉别人,这种事透露的越多越难进行。”
“好,我答应你!”
“我回去了。”
曦和开始往山坡下走,只剩夔王一人背对月光着夜纱。
“喂,曦和!”
曦和止步,但未扭头。
“怎么了?”
“你找到自己的归宿了吗?还是说就这么顺势而为,到时间就死去?”
“你应该知道吧?星祭师占卜到的事,无论如何避免都会发生!”
“可以试着反抗,你向来就是个不甘平凡的人,现在的你,比以前更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命运。或者说,改变自己的命运!你已经是半神,即便一定会发生的事也可以逆转。”
北辰·曦和沉默,没有回答,只有慢步离开。他现在无法确定巫咸国大长老的话是否为真,如果是真的,他做的一切有何意义?如果是假的,他是否该在战争中改变自己的命运?
无论身处哪个时代,做决定都是件困难的事,就像北辰·曦和一样,满心伤悲的不知去往何处。最后,他坐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仰头看苍穹。
黑墨般的天空被星光渲染,这些梦幻的场景,只有天黑时才能看见。
“团长。”
身边轻轻的呼唤令曦和发出相同的温柔声,曦和没有扭头,他知道是谁。
“坐吧。”
静海穿着贴身的作战服,坐在他身边,安静的像秋日之海。她没有开口说话,曦和也没有。最终,还是后者打破寂静。
“静海,大家有没有不信任我?嗯……他们有觉得我生僻了吗?”
“没有,大家一如既往的相信你,也会支持你。”
“那我就安心了,你从来不会骗我。”
静海微笑,索命死神的微笑比天使的颜容更美。
“团长,曦和,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说吧。”
“其实……我一直……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