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带着一队人马急急忙忙的赶往河兴,在半途遭遇伏击,队伍损失过半。
“娘的,老子中计了!”老五怒目圆睁,绝望的嘶吼,“四哥根本就不在这里!”
“五当家的,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老五咬紧后槽牙,“撤撤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他东山再起,再雪今日之耻!
但是,凌左怎会让他痛快的走!铺天盖地的箭矢从天而降,像是一张密集的网,将他们网在其中,无法逃脱!
身边的人接连倒下,老五提起一个已经断气的贼寇,挡在自己的身前,砰砰砰,三根利箭刺穿了贼寇的胸膛。
天要亡他,老五虎目血红,就在他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箭雨忽然停止了。
老五举目四望,未发现可疑之人。
他扔下已经死的透透的贼寇,拖着疲累的身子举步向前,只是刚走一步,一只箭矢擦过他的脚尖,深深的扎在了地里面。
老五急忙缩回脚,他怒不可遏的吼道:“尔等鼠辈,竟敢偷袭,为何不敢现身?”
没有回应。
他等了一会儿,又尝试着伸出一只脚,结果,又是一根利箭。
老五怒了,破口大骂,“龟孙子,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躲在后面偷袭,算什么汉子。有本事出来,老子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还是没有回应。
老五骂骂咧咧了小半个时辰,用词之粗鄙,简直不堪入耳。然,就算他骂的嗓子冒烟,也没有人搭理他!
被无视,绝对是他最不能忍受之事。
“缩头乌龟,给老子滚出来!”
又是毫无动静!老五怒气冲冲的往前走了一步,他敏感的听到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急忙撤回脚,下一秒,利箭就扎在了他刚才踏足过的土地里!
他娘的,若不是他撤回来的及时,他的脚只怕是要废了。
老五目眦尽裂的环视着四周,他犹如困兽之斗,不时的发出绝望的嘶吼。
“孙子,滚出来,老子要和你决一死战!”
他娘的,老五恨不能咬碎了后槽牙,他算是明白了,那龟孙子就是想把他给逼疯。
他绝对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他尝试着冷静下来,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回想着今日的种种蹊跷之处。
对方对他围而不杀,目的何在?
老五左思右想,忽然睁大了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刻,笑容又支离破碎。
对方的阴谋他心知肚明,生或者死,对方让他自己选择。
想活着,就意味着要背叛南寨,背叛大哥。
他的脸憋的涨红,眉头紧蹙,厚唇紧抿,双拳紧握,恨恨的捶着地。
“孙子,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夏蝉欢快的叫声。
“老子有事与你商谈。”
毫无意外,又是无人搭理。
老五暴怒,“你们对老子围而不杀,无非是想让老子成为你们的走狗。怎么现在缩在龟壳里面,不敢出来了?”
凌左靠在一棵树上,百无聊赖的掏了掏耳朵。
何为狗吠,眼前之人表演的十分到位。
“鼠辈出来。”老五围着原地转圈,血眸迸发着仇恨的光芒。“快出来!”
利箭划过长空,准确无误的扎在他的脚边,他定眼一瞧,上面居然绑着一个信封和一支趣÷阁。
老五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还是空白的。
搞什么幺蛾子,有啥话不能当面说清楚,鬼鬼祟祟的,还不如他们水寇光明磊落。
“孙子,你光给纸和趣÷阁,不给墨,让爷爷怎么写!”
下一刻,利箭直射面门,老五慌忙躲避,箭矢擦着他的手掌过去。凛冽的箭气划破他的手,在白纸上落下点点红梅。
“如此,不就写完了么?”任务完成的如此顺利,凌左笑如春风,“可以回信了,”他悠悠然的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老五握着受伤的手,眼冒凶光,他气的半死,可也只能干瞪眼。
他连人都找不到在哪儿,着实可恶!
“老子凭什么任你们摆布!”横竖都是一死,他有何惧。
凌左嘴角堆起一抹冷笑,他森然的回,“若是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没有利用价值的敌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杀!”
又是密密麻麻的箭矢,这次老五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直接被扎成了刺猬。
死不瞑目!
“左侍卫,为何要杀了他?”
凌左回眸,“杀一个水寇,需要理由么?”
“那您为何一开始不杀了他呢?”
“无事,只是闲的无聊,寻点乐子罢了。”
士兵的嘴角抽了抽,对于他的恶趣味不做评论。
凌左抬头望天,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掉落在地上,他心里默念,“爹、娘,我一定会把水寇全部剿灭,以此来祭奠你们的亡灵。”
齐霄昀发现,凡是有陆安瑾的地方,必然是不会风平浪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