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怎么可能和解?段誉还为不是自己让人打那些家伙的板子而遗憾呢。
他看着房中神情各异的大臣们,“就是从治学上来说,听不得一丝的反对意见,也是可笑之至,”
“父皇,”他又向段正淳行了一礼,“相国公,各位大人,是的,我不认为,我说的那些话有错。”
段正淳欲言又止,御书房中,顿时一片冷清。
赵福元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段誉的缺点:他太自信!
他自信的以为,自己可以对抗这个世间所有的事……这难道是,他用铁做的那两艘船给他的勇气?
呵呵,还是太年轻啊。
不过,也好,很好,这样一来,好多事的余地就都很大。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高泰明一眼,我想知道,段誉都这么说了,你还是要支持他?
他看到,高泰明的眉头是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冷清的御书房中,只有段誉的声音在飘荡,“不是有很多人不服吗,那我们不妨当面锣对面鼓的辩一辩,”
段誉转向段正淳,“父皇,儿臣请在五日之后,就在宫城之前,和所有愿意前来的士子,就儿臣所说的那些话,逐一辩论,儿臣想,把今天叩阙的所有人,全部请来,”
这话一出,不要说其它人,就连高泰明父子,都有些瞠目结舌,何至如此,你可知道这样会有多大的风险?
于是,大理国最顶尖的那一撮君臣们,没有事先排练,便集体上演了一场非常高水准的默剧,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是一脸的震惊外加不解。
和刚才的赵福元一样,他们此时也都在想,究竟是什么,让太子有这样的信心和勇气?
段寿昌都想让段誉走近一点看看闻闻,你这孩子,该不会是喝大了吧。
大臣当中,站在学子那边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忍不住想开口,太子你若是这个态度,那我们可就没有办法再回护于你。
太子你为何要把自己放到我儒家的对立面?
段誉正好看向他们,“在座的诸位大人,对小王的话有不同看法的,”他抬了抬手,就像个热情的迎宾员,“也欢迎到时能面对面的交流,”
段正淳真的忍不住,这孩子,还嫌事情不够大吗?你这竟然当面和这些大臣叫板?
他叫了一声,“誉儿,”
“父皇,”段誉道:“为朝廷的前途,为了民众的福祉计,儿子觉得,有些问题,越早有个结论越好,为这样的大事,儿子纵是浑身碎骨亦无憾。”
黄昊听了,也不由得叫道:“太子殿下,请慎言,”
段誉摆了摆手道:“学士请勿多言,也请恕学生无礼,我意已决,”
“父皇,诸位大人,这并不是我年少轻狂,只是,兹事体大,我不得不如此,”
“我大理是就此重复前朝的老路,还是就此奋起?”他问道:“我以为,和这些争论能否明晰,有巨大的关联,”
高泰明板着脸看着段誉,高明顺知道,父亲那是在思索,只是,你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虽然很大,但为什么我觉得,最关键的因果,不应该是你说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