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陛下嘱咐过了,虽然昔日白家旧人已经不再,可还是愿意替白家重新立起府宅。”
“还有,医学堂可不可以改个名字?”
“您说。”
“十里白隐。”
这名字乍一听有些怪,可是前来传信的下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是什么意思。
白家昔日最耀眼的那个小少爷,终于随着白家再次兴起,彻底隐匿在了十里坡……
花蝉衣突然被爆出是昔日季太医的女儿,而且被封做女官,是许多人一时所不能接受的。
且不谈朝堂之上从未有过女官的先例,最重要的是,昔日看她不怎么顺眼的某些人,气的肺管都快炸了。
这还不算完,新帝似乎看出了某位将军的心思,对花蝉衣可谓是格外的恩赐,非但重新立起了白家的空宅,还将季家重新扶持了起来,花蝉衣是家主,重新招兵买马,彻底和百草枯山庄那些人分离了出来。
这份空前的殊荣令人嫉妒的眼眶发酸,赵新月张晴之等昔日同花蝉衣产生过过节的千金某日在府邸内聚在了一起洽谈,谈着谈着,话题不觉扯到了花蝉衣身上。
小然有些烦躁的扇着手中的扇子道:“她一个女人家,每日抛投露面的,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她还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洋洋自得呢!”
赵新月道:“你何必这么酸?她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女官罢了,还不至于让咱们放在眼里,过几日季府建成后,按规矩是要送上贺礼庆贺一下的,到时候咱们作为昔日的同窗,总该去庆贺一番才是!”
赵新月这话给了其他几人提醒,如今不好像昔日那般找花蝉衣的麻烦,去她那儿庆贺一下,总没什么,呵……
季府不过小半月的时间,便重新建成了,还在当年季府的位置,门院几乎一模一样。
花蝉衣踏进季府大门的那一瞬,突然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感袭来,花蝉衣不知道婴孩在襁褓中的记忆会不会刻在心里某一处,但花蝉衣感觉得到,自己这种感觉不是错觉。
原来自己是属于这里的,不是花家村的拖油瓶,不是无家可归的人。
花蝉衣四处转了转,下人见她似乎没那么激动了,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家主,按照规矩,您该设宴庆祝一下。”
花蝉衣愣了下,道理她自然懂,其实她只想找几个关系好的熟人庆祝一下的,可如今怎么说也算个官了,如今风头出这么大,不少人盯着,场面长还是要做足的,到时候估计免不了要请一些讨厌的人……
宴会设在次日,花蝉衣简单的请了一些人,怎么也没想到,赵新月这些人会不请自来。
不过来都来了,也不好直接赶人,花蝉衣觉得她们如今也该安分了。
起初,赵新月等人在宴会上有说有笑的,可是不知怎的,聊着聊着,话题莫名扯到了花蝉衣昔日那些“风流史”上。
张晴之笑道:“蝉衣,如今你都是女官了,年纪也不算小,何时解决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不急。”花蝉衣如今每日忙的连轴转,根本没有心思考虑那些事。
赵新月道:“这种事怎么能不急呢?我瞧着今日来了不少世家公子,说不定哪位便和咱们蝉衣看对眼儿了呢,虽说蝉衣昔日跟过几个男子,不过那些人多不懂得珍惜,我相信在座各位不是会在意那些的人,毕竟蝉衣如今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