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被他给耽误了,沈东子心想。
作为一个男人,沈东子自然知道,花蝉衣这样一个貌美有气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既有本事又知冷知热的女子对男人吸引力有多大。
若不是因着他,她如今应该早就能有个不错的如意郎君了吧?
花蝉衣很快便将面下好了,厨房内剩下的食材不多了,花蝉衣炸了些肉丝,和青菜一起下在面条里,又打了两个荷包蛋。
白色的面汤上飘着绿油油的青菜,花蝉衣端上桌的时候,沈东子单看着便饿了,更别提时不时灌进鼻子里的香味儿。
花蝉衣将筷子递给沈东子后,想了想,又去厨房的罐子里装了些野菜出来,摆到了桌上道:“我自己阉的咸菜,都是秋天的时候在山里挖的野菜,你尝尝,这面条怎么样?”
“好吃。”沈东子道:“我还真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面条。”
花蝉衣闻言,忍不住笑道:“一碗面罢了,有那么夸张么?”
“我说真的。”沈东子生性老实,极少说些阿谀奉承的话,近几年在季家村,唯一学到的便是各种药材,那个村子里的人对炼药几乎是痴迷的,便没有心思研究其他东西,卿然家中每顿饭大概也只在勉强能果腹的程度,根本不敢奢求味道有多好。
若不是因为人不吃东西能饿死,估计季家村的人直接连饭都不做了。
卿然说过,村子里厨艺最好的是大娘子,不过那个大娘子多年前便病死了,沈东子只看过大娘子的画像,一个很美的女子,眉眼有些像……
沈东子放下手中的筷子,打量着面前的花蝉衣。
“怎么了?”
“没,就是突然觉得,你像一个人。”
“什么人?”
“我没见过,只见过她的画像。”
花蝉衣闻言,不以为意道:“画像罢了,和真人总是有些出入。”
沈东子笑笑:“也是。”
沈东子吃过晚饭后,见似乎只有一间卧房,连忙道:“我今晚睡在堂屋。”
“堂屋到了半夜很冷的,你陪我进卧房说说话吧。”
“你……”沈东子有些警惕的看着她,看的花蝉衣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我是夫妻,同床共枕又如何?”
“不可!”沈东子蹙眉道:“你说过,我恢复记忆前有选择的机会!”
花蝉衣瞧着面色绯红的沈东子,突然有种,自己是个女流氓的错觉。
“我有两床被子,枕头也够,你睡在别处该着凉了。”
花蝉衣瞧他婆婆妈妈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一个男子,还怕我对你做些什么不成?若没有当年的事,你我说不定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沈东子面色绯红,你了半天,才道:“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