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正准备说什么,花家人说曹操曹操到了,还未走近,这几个挑事儿的村民便嚷嚷道:“花婶子快来看,你家蝉衣要和野男人私奔了!”
花家人注意到此处,由颤颤巍巍的花柳氏带领着走了来,花柳氏怒道:“花蝉衣,你要做什么?!”
“蝉衣是要去京里医学堂学医,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东子娘连忙解释着。
然而花家人需要的哪里是什么解释,花柳氏冷笑了声:“去医学堂?馨儿去的地方也是她配去的?”
花铜柱更是横眉怒目:“娘,听说去医学堂要花不少银子呢,这贱人如今是有钱了!”
这一家人一唱一和的,张晓芳道:“咱们家折腾了这么久,如今穷的连米都快买不起了,花蝉衣,你怎么说也是我们花家拉扯大的,如今这么有钱,不给家里些银子,未免说不过去吧!”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也纷纷道:“就是啊,花蝉衣,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你爱和谁私奔咱们也管不着,反正你死了男人如今是个寡妇,可是花家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你要走,总该给点银子吧?”
那些眼红的快冒火的村民往马车前一挡,大有今日花蝉衣不留下些银子,就别想出村的意思。
“你们拦我的车?”
顾承厌微微一挑眉,眉眼间的杀意已经显现了出来,那些无赖明显有些胆寒,奈何他们人多,大概彼此能壮壮胆。
有个昔日爬花蝉衣家墙头未果的老无赖道:“姓顾的,这事儿和你没关系,花蝉衣是我们村儿的,我们这些乡亲看着她长大的,花家人对她多好啊,自从她嫁了人,就这么不讲良心!我们这些村民可看不下去!”
此人此言一出,花柳氏直接配合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嚎道:“这个丧良心的呦!我们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如今出息了自己和野男人跑了,不管我们家了。”
“和花蝉衣这种人废什么话!”那个老无赖继续道:“她今日敢不出银子,咱们直接将她从车上拉下来,扒了她的衣裳!”
花蝉衣眉心微微蹙起,原本的好心情快被这些无赖搅和没了。
“滚!”
身旁的顾承厌冷冷开口,那老无赖一向看不惯这姓顾的生的俊俏讨姑娘们喜欢,平日里不敢轻易招惹,此时仗着人多,对着顾承厌吐了口口水:“你是个什么东西!以为从我们村儿拐个骚寡妇走这么容易?我告诉你……”
顾承厌没理会这人,转过头来看着花蝉衣道:“是不是早就受够了?”
“嗯。”尽管早就见惯了花家村人的这些丑陋嘴脸,如今见了仍旧心生厌恶。
顾承厌笑道:“临走前,替你收拾一些这些人。”
话落,花蝉衣便觉得自己眼前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耳畔响起了清脆的拔剑声。
紧接着,咕咚一声传来。
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瞬间消停了。
半晌,周围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杀人啦!姓顾的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