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你说的在理,可若是你抢回来对那人而言并不是好事,可能会毁了她的名声,你还会抢么?”
花蝉衣愣住:“可那些都是莫须有的东西……”
“你是不在乎。”顾承厌低笑了声:“沈夫人,不是谁都能活的那么明白,多少人将名节看的比命还重,你在乎的那个人若是在乎这些,你又当如何?”
见花蝉衣不答话了,顾承厌又道:“不过你说的也在理,他日我未尝不能争取一下试试。”
若是他日,他能翻身了,或者礼部侍郎对阿楚不好,他还是会将阿楚娶进门。
顾家的院门关闭,花蝉衣才缓缓转身回了医馆,一路上她都在琢磨顾承厌所说的,这才意识到自己重生后貌似一直在用自己的想法看事情,姓顾的看着不怎么正经,偶尔还挺可怕,可其实他活的比自己通透多了。
今日她躲在街角,清楚的看见,顾承厌面对那个姑娘的时候,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柔和,和面对其他女子时截然不同,足矣看出他待那姑娘是何等的真心。
可他仍旧能控制住自己的念想,为那姑娘的名节考虑。花蝉衣此时对顾承厌是说不出的佩服、
直到多年后,花蝉衣才知道,能克制住自己念想的除了意志强大外,还有一点,就是不够爱。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花蝉衣拎着几包药材慢悠悠的回到医馆门口时,花佩佩的爹娘坐在门前,见花蝉衣回来了,不待花蝉衣反应过来,指着她鼻子便是一通骂。
原来花佩佩突然发高烧晕倒了,他们家人来医馆等了半天。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花蝉衣一个人打理一间医馆,虽然没有多忙,偶尔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佩佩娘还在那里骂骂咧咧,花蝉衣不耐的蹙眉道:“还想看病就把嘴闭上!
佩佩娘不大看得上花蝉衣,又准备骂,被佩佩爹拦下了:“先给孩子看病要紧。”
原来花佩佩自从花明石娶亲后,至今一直不大精神,也不愿意吃饭,整日精神恍惚,累出毛病来了。
花蝉衣今日若不是看在花佩佩钟情于大哥的份儿上,才不管这家人,她可没有沈家那么好的性子,虽不像花家人那般坑钱,但也不欠这些人的,爱看就看不看就滚。
给花佩佩看病抓药的期间,佩佩爹的目光时不时的往花蝉衣身上瞟,这汉子瞌睡村中出了名的色胚,昔日和宋寡妇一事被抓住来后,仍旧没长教训。
佩佩娘整张脸都是黑的,花蝉衣给花佩佩看完病抓完药后,佩佩娘心中火气再也窝不住了,伸手将案板上的药一挥手全部哗啦掉了。
花蝉衣冷眼看了这泼妇一眼道:“以后你们家再有病我不会治了。”
“你敢?!”佩佩娘横眉立目:“你开医馆不给人看病,信不信我让你开不下去。”
花蝉衣但笑不语,全当她在这里放了个屁。
佩佩娘骂骂咧咧的离开后,花蝉衣多少觉得有些烦躁,弯腰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药材,放好后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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