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沈东子还没和姑娘家在一个屋子里相处过,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背医书也没有那么流畅了。
“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汗自出……”沈东子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背到这儿便记不起来了,花蝉衣突然嘻嘻一笑道:“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煮之。”
花蝉衣背完后,花明石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蝉衣嘻嘻笑:“方才在外面没好意思打扰你,听你念过一遍啊。”
这下花明石更震惊了,只是听了一遍,便都记住了么?
其实花蝉衣没有那么神,上一辈子为了记这些医书,花蝉衣甚至许多时候连饭都忘记吃,早就深刻在脑中,随口便背出来了。
花蝉衣已经暖和过来了,来到他面前笑嘻嘻道:“我觉得医书挺有意思的,东子哥哥可不可以教我认认,以后说不定还可以给你打个下手呢。”
沈东子乐于教人学医,便放下男女之防,欣然同意了。
花蝉衣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挨着沈东子坐的很近,看了一会儿医书,便抬起头来看着沈东子,笑眯眯的道:“东子哥,你长的可真好看。”
“……”
少年的脸刷的红了,鬼使神差的和花蝉衣对视了一眼,他这才注意到,花蝉衣其实长的挺漂亮的,在村子里算是五官难得标志的了,最近在自己家中养的白了几分……
沈东子猛的将头转了过去,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
没经历过男女情爱的少年人调戏起来比较容易,花蝉衣满意于沈东子的这个反应,笑着离开了。
接下来几日,花蝉衣坚持不懈的给沈东子做夜宵,找他讨教医术,沈东子也从最开始的不适应渐渐习惯了起来。
这晚,花蝉衣突然道:“东子哥,我和你学了好几日的医术了,我能不能去医馆看看呀?”
“你若是想跟着去,便带着你就是了。”
沈东子没多心,而且不知为何,他心底居然有些想将花蝉衣带过去。
花蝉衣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没记错的话,张晓芳临盆前的最后一个月,总是腹痛,花小兰便勤劳的一趟趟的往医馆跑,以前花蝉衣以为她只是为了在张晓芳面前表现,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翌日,花蝉衣起了个大早,穿上了东子娘给自己做的新衣裳,还特意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梳的齐齐整整的,随后乐呵呵的跟着沈东子去了医馆。
正好沈郎中要去京城采购药材,今日医馆便只有沈东子和花蝉衣两个人。
花蝉衣看着医馆,上辈子沈郎中和沈东子因为意外去了后,这个医馆便由自己打理了,如今再见,心中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村子里的小医馆根本没有几个病人来光顾,沈东子爱干净,每日习惯性的将医馆内收拾一遍。
花蝉衣乐呵呵的坐在一旁,见他忙完了,笑道:“东子哥,你能教我认认这些药材么?”
“好。”沈东子也没多心,开始耐心的带着花蝉衣认药。
“这个白块的是白芷,这个是黄芪,这个黑的是熟地黄……”
花蝉衣其实都认得,但依旧学的很认真。
这时,医馆外面突然传来了花小兰有些兴奋的声音:“东子哥哥,你在吗,我来抓药啦。”
花蝉衣眼底猛的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