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灭亡的时候,其灵体会化作怨念消散。
但其中还是会怀有对生者最纯粹的恶念。
这股恶念会化作‘禊’,也就是诅咒,依附在生者之上,一般来说要是被这样的东西给纠缠住,身体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差,严重一点的甚至突然患上重病也很正常。
但站在他们面前的北川寺却完全不同。
这根本就不是‘身体变差’亦或是‘患上重病’能够说得明白的。
魄力上的不同、等级上的不同...
那浓郁的泛出深紫的‘禊’像是能把人的灵魂都吸入其中一样,只是在善念视野下看过去就能感知到无数哀嚎着的怨灵最为深沉的恶意。
要是被这种等级的‘禊’缠绕上身的话...稻荷一姬和稻荷圭一都相信自己会立刻气绝身亡。
“可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稻荷一姬一向都是急性子,她没有想去压住自己内心之中想法的意思。
她满面惊恐地看着北川寺:“不可能有生者能承受得住如此恐怖的诅咒的!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圭一哥也不可能做到!”
“你面前不就有一个么。”听着稻荷一姬的话语,北川寺语气平静地扫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从侧面也表明了我比你哥要厉害。”
呃——
稻荷一姬先是一愣,接着面色憋红。
她被北川寺这不冷不热的话语给堵得一瞬间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胡说件,上面有一个刚刚发现的怪异事件,要是有空的话,你们也能看一看。”
说完后,岗野良子对着北川寺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会在底下车内等他。
再之后...岗野良子这个女人就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离开了。
见她那满脸‘终于解脱了’的表情,北川寺也知道她其实对上面那些人安排她过来讲解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十分不满。
北川寺收回目光,侧过头,看向走过来的四方辉夜。
“北、北川君。”四方辉夜扶正了留在头发上的奈良鹿发卡,打了一声招呼。
“四方家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北川寺颔首算是回应,之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他这边也算是给四方家一定程度上的援助了,要是四方家主过河拆桥,那也就别怪他拎着大锤去敲一敲四方家的大门了。
“全部都按照北川法师的想法...这次入职特殊部门...其实是我自己的本愿,因为只有彰显出自己的价值,才会获得别人的认可。”
四方辉夜说出了不像她风格的话。
要是以前的四方辉夜,估计现在都还是满脸悲戚戚,长吁短叹着自己‘蜉蝣’的身份。
“嗯。”北川寺应声。
既然四方辉夜过上了她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么也就不用他继续多嘴了。
正当四方辉夜面色有些发红还想再说些什么话的时候,稻荷圭一就已经走过来打了一声招呼:“北川大哥,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还请你多多关照了。”
听见稻荷圭一这句话,北川寺也是分外耿直地回答:“嗯,我会的。”
北川寺这句话说得稻荷一姬吹胡子瞪眼睛:
“你这个家伙!就不知道谦虚一点吗?明明圭一哥都那么谦虚了!”
“我实话实说而已。”北川寺语气不变。
“你啊——”
稻荷一姬面色一涨,刚打算再说些话的时候,却被稻荷圭一拉住了:“一姬,不用在意这种小事,倒不如说我更加喜欢北川大哥这样的直肠子。”
是的,和北川寺交谈基本上不用耍什么心机,这就让稻荷圭一感到十分轻松。
可与此对应...
稻荷圭一有意识地移开目光。
刚才还站在几人身后的晴川秀一早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