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两个的约战,大堂里所有的豪客们就都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起哄,然后一窝蜂的跑出了客栈,来到了客栈前面那巨大的广场。
没有人敢在这个客栈里厮打,那犯忌讳。不但这个客栈里的伙计,一个个身手了得,同时老板人缘也相当好,一时手中没有了银钱,人家也不撵你,即便有寻仇的来,老板还会让你跳出窗外逃走。而最关键的是,他手中掌握着大批的客户,只要你想做杀手这一行,他总能给你找一个适合你的买卖。
同时你只要有钱,在这里想要什么,只要你招呼一声,转眼间就妥妥的给你办好。
对于这样的客栈,是没有人敢惹,也没有人想惹。你真要在客栈内打起来,不要说那群伙计不让,就是这帮豪客们也绝对不答应。
广场青石板上,还有昨天的血迹,两个人就对面站立,抽出了家伙,冥神对峙。
揣着手看热闹的老板佟湘玉,对着身边跑堂的堂倌,兼龙门客栈的教师爷白展堂询问:“三楼的那个公子,今天还没有下来?他也憋得住。”
白展堂一面拿眼睛瞄着外面的角斗场,一面嗑着瓜子,笑嘻嘻的回答:“这不嘛,上一次他做了个活,对方出手相当大方。真应了那句,杀手三年不开张,开张吃10年。这一趟活回来,提了沉甸甸的一大包金子,叮了咣啷的就堆在了地板上,然后就从外面叫起来一个叫莫言的女子。也不知道怎么两个人就对上了眼,就窝在他的那间雅室之中,再也不出来了。”
正说着呢,那个叫陈淮安的雅室里,就再次传来叮叮咚咚的瑶琴声,曲调优美而舒缓,听了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正在这时候,身后的一个伙计小六子,跳脚大叫:“大嘴大嘴,我押独眼龙,你可不能和我押一个人。”
大嘴就争辩:“我爱押谁押谁,你管得着吗?”
小六子愤怒的大吼:“那咱们还赌什么?”
大嘴就反驳:“我管你赌什么?反正我就压独眼龙。”
正在两个人争吵的时候,楼上的瑶琴声突然一紧,从舒缓平和,转变为疾风暴雨。而白展堂也大吼一声:“动了,打起来了。”
果然,角斗场上,独眼龙先声夺人,大吼一声,挥起他的大刀,柔身而上,刀光乎乎,大开大合。
白展堂就拍手叫好:“这个人一定有过军旅生涯,否则使不出这么有杀气的刀法来。”
佟湘玉就撇了下嘴:“在咱们这个客栈里,那些临阵的逃兵有的是,你怎么唯独对他叫好?”
白展堂冷笑一声:“临阵逃兵,都是胆小如鼠,或者心里龌龊,怎么能使得出这般威猛堂皇的刀法?这是杀过人,而且是在冲锋陷阵中杀过人的。”
这时候,这个独眼龙的对手,地躺刀法,那道法飘忽灵动,招招致人死命。转眼间,那个独眼龙就落了下风。
这时候,小六子猛然大吼:“我押地躺刀。”
大嘴也猛吼:‘我也押地躺刀赢。’
这时候还在屋子里的一群赌徒,也纷纷大吼着押地躺刀赢。
结果白展堂站出来,拿出了一定金子,砰的拍在桌面上:“我押独眼龙赢。”
佟湘玉也立刻拿出了一锭金子:“我也押独眼龙赢。”
白展堂看着押地躺刀赢的银子都堆成了小山,兴奋的大吼大叫:“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而这时候,外面的角斗已经如火如荼,独眼龙已经处处危险,所有的人就兴奋的大吼大叫。却只有白展堂神态平和的对佟湘玉道:“我看压在我们手里的那个大活,就交给这独眼龙办吧。那边催得急,已经按耐不住了。”
佟湘玉神经紧张的盯着角斗场:“那独眼龙真的行吗?”
白展堂信心满满的道:“咱们赢定了。”
正说着,外面的角斗场果然起了变化,那地躺刀刀光闪退间,在独眼龙的肋下划了一道口子,但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这是独眼龙故意的。
而就在这时候,独眼龙直来直去的一刀,惨叫声中,那个地躺刀身首异处。
佟湘玉一面兴奋的将小山一样的银子铜钱划拉进怀里,一面笑着对白展堂道:“那活,就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