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着踉踉跄跄的赶奔后院,进了那个独立空间的水榭暖阁,王大壮等兄弟立刻习惯性的把守住四周,让这里再次成为可以谈阴谋的地方。
张维贤对着赵兴苦笑:“怎么样,麻烦来了吧,着还是小的呢,真正的大麻烦,从这个案子让东林参和之后,才是真正的不可控啦。你啊,还是捅了天大的漏子啦。”
赵兴苦笑:“我还是太年轻,还是没有想到,那位竟然如此不着调。”
张维贤再次苦笑:“倒也是难为他了,和你上下的年纪,就只能独立支撑这个破烂帝国,身边连一个帮衬的都没有,所以啊,他是不敢得罪任何一股势力,他希望能够得到任何一股势力的帮衬,其实你的孤独和无助,远远不如他的孤独无助,外加上压力啊。”张维贤说的是上朝赵兴在这水榭里独自哭泣的事。
赵兴脸一红,想一想上次的事,真的让自己汗颜,但和崇祯相比,自己两世为人都如此,何况他啊。
但转眼就端正了身子沉声道:“不过,我弄出来的烂摊子,我自己收拾,我想把控事态范围,我依旧能做到。”
张维贤噢?了一声,也端正了态度:“你如何能做到不让事态在那帮东林手中扩大?”
赵兴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名单,轻轻的推给了张维贤:“伯父请看,这张名单里,有多少是真阉党余孽,又夹带了多少东林党人?”
张维贤拿起来自己的看了再看,然后闭目沉思了好一阵,睁开眼时候,严肃的问赵兴:“这个名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赵兴一字一句道:“來宗道。”
张维贤看着赵兴,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冷气,好久之后,将名单放下,对着赵兴语气里带着埋怨和担心的道:“你还年轻,当初你和之及交朋友的时候,我派人查了你的底细,考语是心地纯良,但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你的心性竟然变得如此阴狠?”
赵兴坦然一笑:“百姓心地纯良,可交友,可连接四邻,可平安度日。但进入这个官场,纯良的心地还能活命吗?更何况官场名言‘身处局中,野心自生’?而我要有所作为的人,心地纯良,和找死有什么区别吗?”
张维贤苦笑摇头,就不再提这个话题,指着名单上面的名字:“看来來宗道是幡然悔悟了,这都是和阉党有瓜葛的人。当然,这里也夹带了几个和他私仇如山的家伙。虽然是私仇,但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兴就问:“还需不需要再添加几个?我的手下专门有模仿人趣÷阁记的高手。”
看了下赵兴,张维贤一面提趣÷阁在名单上勾掉了几个名字:“事情得一步步来,步子太大了,会扯到蛋的。我划掉的都是现在不可或缺的官职人物,等以后再说吧。”然后将名单交回来:“不要改,就这么上去,就说是你再次侦查后的决断,一来让人认为你还是心存仁厚的,同时让许多心怀鬼胎的人疑神疑鬼变得收敛。二来,年轻人啊,要记住,假的永远是假的,迟早要露出马脚的,到时候,就是得不偿失啊。”
赵兴站起来恭敬施礼:“侄儿谨记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