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力量,我感觉跟小稚的力量有些相似。
去年的时候,老白流年不利,恳请小稚给他改运,当时小稚就是用这种基于命术的力量来改善他的相门十二宫状态,白七爷打入我体内的力量就和命术有些相似。
“两位阴帅……”
无双幽幽叹了口气,道:“不过,黑八爷不是一直和咱们不对付么?你为什么要请它们呀,请锁爷不好么?锁爷对你不错,和你们礼官一门也有关系,它跟枷爷是穿一条裤子的,枷爷锁爷地位犹在黑白无常之上,难道说……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没什么意外,只是凑巧不在而已,不用多想,我请神的书信是直接去了酆都案头的,这就是公事,公是公,私是私,这点黑八爷能分清,不会不尽力。”
我胡乱编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却没细说当时的过程,更不敢提我和黑八爷之间的“城下之盟”,否则无双非得炸了窝,那黑八爷和我们早早结怨,它让我办的事能是什么好事?保不齐让我直接自杀都能干得出来,反正也是不上天理,不悖人道……
且过了眼下的难关,救了我师父再说吧!
这片刻之间,我总算驱散了罗睺尸对我的诅咒,起身道:“好了,咱们上路!”
此时我们两人大概已经在山洞的中间位置了,又前行不多时,前方豁然开朗!
一片面积巨大的山腹空间,神像林立。
那是秽貊族十二贤者所化的神像,有三四尊已经破碎掉了,碎石块洒落的到处都是……
十二尊石像围拢的中间,是一尊另类的石像,不是人形,而是一只振翅的大鸟,只是……对方的那双眼睛此刻却闪烁着血光,已然睁开了,正阴沉沉的盯着前方。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激烈的拼杀。
水王爷三人立成一排,满脸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相比于它们的游刃有余,黑白无常看起来就有些狼狈了,黑八爷的袍子被撕裂开了几条口子,白七爷的脸上多了一道抓痕,正在“滋滋”的冒着白烟儿……
看来,在局势陷入对峙之前,双方已经碰撞过了,很显然,我们这边吃了亏。
这一切,我都不过是扫了一眼而已,我的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站在黑白无常身后的那人身上。
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一手拄着剑,单膝跪在地上,满头的黑发披散着,遮住了大部分面孔,但我还是能看见,一缕缕的鲜血正从其发丝间流淌下来,顺着额头划过脸颊,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长袍上到处都是创伤,已然染血。
一杆大旗背负在他脊背上,染血的大旗“哗啦啦”的招展,却不见洛尘子这些祖师爷飞出来斩敌,唯独上面的“真武”二字绽放出金光,金色的辉光笼罩着我师父……
“这……有点邪门啊!”
白七爷阴沉沉的盯着对面的水王爷,低声道:“锁爷不是说,顶多就是个天师级别的东西么?怎的我瞧着……不太像啊,这手段未免也过于厉害了!”
“还没有脱离天师这个范畴,但……快了,基本已经走到了天师的尽头!
这家伙……据说就是个远古凶物,出现的比咱俩还要早,不过是被天官镇压,虎落平阳了而已,但这恢复速度有点吓人呐!”
黑八爷龇牙咧嘴了一阵,忽而头也不回的说道:“那小子,八爷可能是对你夸下海口了,这三个东西着实厉害,怕是凭我们两个难保你们师徒平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