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店外的围观群众也哄堂大笑,都等着看汪俊和冯天奇的笑话。
“放肆!”汪俊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好说歹说,掌管着任家在草原的一处造假窝点,算一方诸侯了。
何时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了?
就因为陈宇那张肆无忌惮得罪人的嘴,刚打个照面,汪俊的想法便与冯天奇如出一辙了:先赢下这场斗口,然后无论如何,把陈宇抛尸大草原!
他哪里知道,这场斗口,他根本赢不了。
不用等他收拾陈宇,他在那之前便会有性命之虞。
斗嘴归斗嘴,陈宇还是将手中真假难辨的战国时期秦国虎符递了过去。
接过虎符,汪俊用如刀般的目光剜了陈宇一眼,便仔细查看起来。
一开始,他和冯天奇一样,先从最简单的鉴定技巧开始。
简单的技巧无用,便鉴定起了铜锈,结果发现依然无用。
汪俊不慌不忙,又调整思路,鉴定虎符上的铭文,还没用。
这些方法,冯天奇全部尝试过了,如果有用,也没必要请他出手了。
汪俊终于挑起了眉头,心中暗自疑惑。
“用常规手段居然找不出破绽?怎么可能?若论常规手段鉴定不出来的赝品青铜,北方的市面上基本只有我们任家的造假工艺独一份儿。”
“莫非……这件赝品虎符,与我任家的造假手法有相似之处?”
想到这里,汪俊心中反倒有了主意。
他们任家制造的赝品青铜器完美归完美,但其实仍有破绽。
只要是赝品,就必然会有破绽,这是无法改变的客观真理。
只不过破解任家青铜赝品的鉴宝技术,尚未流行起来罢了。
不遑说,身为任家草原造假窝点的负责人,汪俊肯定会那种特殊手法。
接下来,他就要施展破解任家青铜赝品的特殊手段了。
当然,这绝对是不能给外人过目的绝密。因此,汪俊提出要单独隔离。
围观群众自然是不干的,纷纷叫嚣天奇斋玩不起,以后不来消费了。
至于陈宇本人,却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做了个手势,让汪俊随意。
汪俊捧着赝品青铜虎符,独自一人进了密室,鼓捣了半个多小时。
“怎么样了?”见汪俊出来,冯天奇立即迎了上去。“找到破绽了吗?”
不用汪俊回答,光看汪俊那见了鬼的表情,冯天奇的脸也垮了下来。
哪怕用上了鉴定任家赝品青铜器才会使用的特殊手法,依然无功而返!
汪俊像是中了邪一样,摇头嘟囔道:“为什么找不出破绽?没道理呀!”
“若说青铜器造假,我们任家的水平已经登峰造极,难道有人的青铜器造假水平,超越了任家,赝品比任家的更完美?对方会是谁呢?”
“拿着虎符上门斗口的这小子,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