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玉龙不同于蓝双斌,对韦剑星尊重,但并不惧怕韦剑星。此时他不想给韦剑星的面子,冷哼道:“惹怒我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到现在还坚持你买的是真品?”陈宇叹息道:“好吧,那我就帮帮你,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的脸是怎么被打烂的!”
说着,陈宇单手随意拿起那件玉碗,开口即是真言。“韦老板,你短时间没察觉出它的破绽,是因为造假之人手段确实高超。”
“要不然,他也不敢拿一个仿造的赝品,卖一千万的高价。正是因为,他有十足的确信,自己的赝品,能瞒过绝大多数行家的眼睛!”
见陈宇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撒谎,韦剑星不由来了兴致。“此话怎讲?”
陈宇伸出一根手指。“一,断新老。真正的玉器钙化,沁色过渡应自然,并且深入肌理,沁色变化丰富多彩。而短时间作假,绝对不会如此。”
“沁色只会浅浅地附在表面,颜色单一无变化。”
闻言,韦剑星仔细一瞧,可不是嘛。熊玉龙买下的这个玉碗,乍一看美轮美奂,沁色完美。但往往,完美就是最大的破绽。
数百年的古玩,不管用什么方式保存至今,怎么可能还和当初一样?
如此完美的沁色,只有一个可能,沁色是后人添上去的,来不及钙化。
“没错,这是个问题。”韦剑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吗?光是沁色一点,不足以证明它是赝品。”
“当然。”陈宇又伸出第二根手指。“二,看包浆。乾隆孝粉除了被腐蚀外,都会有包浆,玉表面发出很柔润的一种光泽。最重要的是,打孔及砣工中的包浆应该与外面的包浆一致,并且浑然一体。”
韦剑星将目光投入玉碗暗刻的花纹缝隙中……突然一惊。“果然,里外包浆光泽不同,绝对不是光线问题,就是里外包浆颜色不统一!”
陈宇伸出第三根手指。“闻气味,韦老板是行家,想必这点不用我多说。对着乾隆孝粉吹一口气,放到鼻尖闻嗅,会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
韦剑星恍然大悟,急忙吹了口气,放在鼻尖仔细感受。
闻了半天,重复几次,韦剑星什么都没闻到。
韦剑星是行家里手,知道就算玉器的味道再淡,常人感受不到,但对古玩玉器格外敏感的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闻不出来味道,就说明,这玉碗没有味道。
没有味道,怎么能是极品和田白玉?毫无疑问,假的。
另一旁,熊玉龙已经傻掉了,陈宇说的方法,自认为鉴宝本事高超的他,竟然不知道。
实际上,熊玉龙只是自我感觉良好罢了,他的水平,很一般。
陈宇并没有打算放过羞辱熊玉龙的机会,又伸出了第四根手指。
“韦老板的掌心出汗了吧?看看沾染了你汗渍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变化?盘玩中的玉器,沾染汗液会有一层灰皮出现。”
“出灰现象还要根据坑口环境的干湿,酸碱度,坑内物质等对玉器锓蚀的程度而定。但不管如何,沾汗,不出灰,怎么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