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安把手上的证据归置了一下,临时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他并没有着着急急向有关部门举报“盘间风味”食品公司。 苏笑安猜测,跟自己租住同一小区的那位王老板,即“盘间风味”食品公司总经理,他手上应该有点过硬的证据,韩厉风肯定是跑不了的,那些证据八成会牵扯不少人。 苏笑安有心上王经理家摸摸底牌,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擅自潜入王经理家那可是违法行为,上一次,自己摸进“贼窝子”那勉强算得上见义勇为,为民除害,基于这个前提,卢海娟那位大表哥才没跟自己一般见识。 现如今,未被定罪之前,那位王经理可是守法公民的身份,自己悄悄潜入人家家,甭管你真实动机到底是什么,只要你擅闯民宅,那绝对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笑岳新店”也好,自己临时租住地也罢,苏笑安肯定不愿意不速之客莫名其妙地时不时光顾一下,那……王经理租住的地儿他也不能仗着自己有点特殊本事就随便进出。 维护清平社会的正常秩序,大家都有份责任。 即便自己手上有“烛鉴”神器相助也不行。 苏笑安渐渐意识到,一个人,一旦身怀利器、颇有些本事的时候,极容易剑走偏锋,对与错、是与非有可能就开始按照自己的主观意图行事了,到那时,自己只能变得人品越来越差,大有步卫苍岳后尘之势。 到那时,自己怕是已经演化成那种越来越腹黑之人了。 想明白这一层,苏笑安改主意了。 静下心来,苏笑安借助“烛鉴”神器将“盘间风味”食品公司详细查验了一番。 令人惊奇的是,表面看着其貌不扬的小公司居然养着200多名员工,其中有50多个还是正式职工,就是那种可以签长年工时的人,另外,年终时分,这50多个员工还可以分到一定比例的“股份分红”。 那也就是说,只要苏笑安尽可能多的搜集相关证据,“盘间风味”破产整顿自然也就是倒计时的事了,到那时,不知给多少个家庭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如果真是那样,苏笑安自然会感到内疚、自责的。 “那样做的话,未免有些缺德,算了!还得自己想想其它办法吧!”苏笑安心下暗忖道。 于心有些不忍,苏笑安决定先放放再说,不用将人逼得太急了。 于是,通过夏泯茹,苏笑安为尚汇娟夫妇请了一位男律师,苏笑安将自己搜集的证据整理了一下,选择只与尚汇娟夫妇有关的证据交给了那位男律师。 通过职业律师的交涉,“盘间风味”食品公司当时就妥协了,将尚汇娟老公该得的那部分收入全都退还了。 尚汇娟自然是又惊又喜,感激得无可无不可的,尚汇娟老公表示自己再也不随便出去打工了。 “盘间风味”食品公司的主管们通过公司护院犬种种奇特的表现推测出公司这是被高人做了手脚,而那高人跟尚汇娟之间必定存在一定联系,他们担心自己种种见不得光的地方这是被相关部门盯上了,一时惊恐,“盘间风味”食品公司立马关停了超范围经营那部分业务,平时对员工们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岁的转变。 一时间,“盘间风味”食品公司反倒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迹象,苏笑安心下觉着好笑,考虑到200多人的饭碗问题,他也就没再进一步刺激该公司。 事缓则圆,慢慢来吧!说到底,“盘间风味”食品公司迟早还得关停。 …… 谢长河的技术实力在那儿摆着呢,他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对丽津医药界的确是个损失,遇着鲍三河心情好的时候,苏笑安再次提及给谢长河诊脉一事。 “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了,谢家父女为人虽说还算正派,不过,多年养尊处优的,在他们心底工渐渐萌生出一种心理优势,在他们潜意识当中,会认为比他们所处社会层次略低一些的人为他们做点事全是应该的,这种心理其实挺丑陋的,我要不给他们制造点阻力,他们也不会跟咱们平等相处的。”说着话,鲍三河答应给谢长河诊脉。 “那您看约个什么地方方便些?”苏笑安笑着问道。 “就在咱们店里吧!顺便安排谢长河出门散散心。”鲍三河回应道。 “好的!时间呢?” “这周周六,下午六点左右,你看呢?”鲍三河问了一下。 “没问题!叔!咱以后免不了还得给特殊人物诊脉,您看,我要不要上街上给咱租个小门面房,简单装修一下,那儿以后就是您的诊室了,您看如何?” “好吧!这事也该考虑了,房租我自己出,相关考试我也考过了,咱们都上街上转转,遇上合适的房子这就租下来。”鲍三河同意了。 “太好了,您这就又可以悬壶济世了。” “呵呵……谈不上,发挥点社会余热吧!”鲍三河谦虚地回应道。 就这样,坐堂开诊所的事也就算定下来了。 …… 诸事渐有着落,苏笑安心底可是轻松了不少,自然也就安心在店里坐等财神爷上门了。 这一天上午,十点多钟,苏笑安刚刚礼送走一位客人,就见一位四十来岁男子带着一脸的愁苦神色打门外走了进来。ap 荆越萌正好闲着没事,上前跟那人客气了几句。 就见那人从一个手提袋里取出一块黑乎乎的残板让荆越萌鉴定一下。 “这是我岳父的东西,手续什么的我们都有,你给看看,能值多少钱。” “恕我眼拙,这玩意儿我还真不懂,这位是我们老板,您还是听听他怎么说吧!”说着话,荆越萌上一边给中年男子沏茶去了。 点头致谢之后,来人抓起茶杯就喝,眼见着这是口渴多时了。 苏笑安随口客气几句,拿起那块残板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 “这位先生,象这种东西,您家应该还有几块吧?” “没了,就这一块,怎么样?能卖个多少钱?” “那可不好说,这玩意儿得鉴定之后才能定价。”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你要能看上眼的话,最好快点给估个价,我岳父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呢,你这边拿到钱,我还得赶回医院交费呢!”那男的口气急切地解释了几句。 一听这话,苏笑安不禁起了些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