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刺痛，血液从眼睫滑落几乎染进眼眶里，李振生整个人这才似反应过来，他手往身后一伸，就要拔枪。
然而下一秒，他的举动还没付诸行动，霍杳脚就狠狠踩在他胸口，手中那破碎的红酒瓶颈直接压在了大动脉上，“你刚说你要弄死谁？嗯？”
李振生眼前看到的都是一片红，只唯独看得清那双杀意十足的眼睛，他浑身打了个哆嗦，“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脖子上锐利的玻璃碎片割破皮肤，李振生几乎能感觉鲜血在往下淌，他眼底全是惊惧：“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动我，你不要命了吗？”
霍杳手下的力道加重，鲜血流淌得更快，李振生只感觉头有些发晕，哪里还敢叫嚣。
而这个时候，他视线却不经意透过了霍杳身后，看着仿若踩着血色而来的杨翼，李振生双眼猛睁。
这张脸，这是……
“小律师？没有背景？”杨翼捏着手腕，周身冷肃的杀气极强，耳门后的那道狰狞疤痕更是将整个人衬得狰狞可怕。“李振生，在京城的地界，你想找死，相当容易。”
杨翼轻呵了声，他看了一眼霍杳，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恭恭敬敬的递向了她，“别让这种人脏了您的手。”
“倒也是。”霍杳吹开散落在眼前的碎发，捏着玻璃碎片的手倒是松开了。
李振生已经没工夫在意身上的痛，他看到杨翼的这个动作，双眼猛睁，声音在发抖：“杨翼先生，您怎么……”
他怎么会对一个女人毕恭毕敬？？
这个女人又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