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未来得及言语,李韧便长鞭一挥,马儿继续前行。
站在醉仙楼天字号雅间窗前的颜神医忽然大声嚷嚷,“哎呀呀,这可真是戏剧性的一幕,马车在门口停下是停下了,可现在,又走了……”
恰在这时,从里间突然传出一道“呕吐”声响,颜神医立刻关上窗子,大步走向里间。
珠帘扒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板上的一滩黑血,不过比前两次要少多了。颜神医神情十分愉悦,“今日不见来日见,瞧你,竟如此沉不住气。既然瞧上了人家,就该作谦谦君子状,用你的气度、睿智、学识、谈吐去吸引对方,不说这些,单凭你这张脸……可你倒好,冷的像座山,出口便伤人,伤了人还指望人家再主动靠近,萧禹呀萧禹,你真是白瞎了一张好脸。”
“你……”
坐在轮椅上,被唤做萧禹的男人捂着心口,半晌才艰难吐出几个字,“再胡说……滚出去。”
颜神医似乎见惯了对方这副愠怒的样子,全然不当回事儿,他大咧咧坐下,顺手拿起一样东西,细瞧之忽然惊的跳起,“你这张脸怎么烂了!谁撕的?可惜了,可惜了,我爷爷呕心沥血半载做成的完美面具……他老人家知道了指定坐地上哭一天。”
颜神医将那张被撕破的人皮面具拿在手中,不停的晃悠,嘴里道着可惜,脸上一点可惜的意思都没。
“若不是当年我输掉了赌约,又岂会惹来这么多麻烦事。”握着车轮的手紧了紧,青筋凸起。
“愿赌就要服输,输了就要接受对方的条件。再说,我爷爷将这人皮面具卖给那样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又没糟蹋你……的面具。咦,到现在了你居然还认为对方给你带来的只是麻烦,嗯,既然觉得麻烦,那就不要再见人家了嘛。”
萧禹指尖微动,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