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夏凡笑着道:“没想到你知道我的名字,倒是省了我再多说了,跟着我走吧,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葛长河怔了一怔,随即就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尽管同样是往山上走,但是夏凡却跟葛长河之前的走法大不相同。葛长河为了走的快一些,所以从不绕远,基本上就是一路向上。但是夏凡却是很少直上直下,多数时候都是绕来绕去,偶尔甚至还会走一走回头路。尽管这么一来,走的路要长了许多,但是葛长河却发现自己承受的阵法的强大压力减弱了许多,同时连刮在身上的寒风都变弱了许多。
“这里头究竟有什么门道?”葛长河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之前不是早说过了,这里是一座阵法。既然如此,那么想要受吃点苦头,在阵法中穿行的时候自然就要循着薄弱处行走。”夏凡跺了一下脚道:“这么大个阵,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与其硬抗,那真的是跟找死没什么两样,就算是宗师境的强者来了,怕是也讨不了什么好去,但是只要摸准了阵法的虚实,然后避实就虚,自然就能够来去自如了。”
“这么短时间你就摸清了这么大阵法的虚实?厉害!真是太厉害了!”葛长河一听,顿时面露敬佩之色,朝着夏凡连翘拇指。
“过奖,过奖。”夏凡本身在阵法上的造诣就颇深,所以倒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多么厉害。
见到夏凡这么说,葛长河脸上的敬佩之色反倒更浓,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夏凡讨教起了一些阵法上的问题。夏凡随口回答了几句,随即就发现葛长河问的问题实在是相当浅显,随后问了一下才知道葛长河当初跟着那位邪道修炼者虽然学了一些修炼的法门,但是也不知道那人是不会还是有意藏私,以至于从来都没有跟葛长河讲过阵法之道。
后来葛长河在这上头可是吃过不少亏,得亏他福大命大怕是早就死了,痛定思痛之下葛长河就想要自学阵法之道。只不过阵法一道博大精深,哪里是说学就能学的会的,何况他会个半路出家的半调子,又没有什么名师指点,以至于学了也有些年头,但是依旧是一知半解。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明知身在阵中还一味蛮干了。
见葛长河想学阵法,夏凡倒也好为人师,基本上葛长河问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葛长河能够学会多少就得看他的悟性了。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向上走了两千四五百丈,距离冰山顶已经是不远了。
可就在此时,夏凡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感觉突然袭来,这让他不由得悚然而惊。要知道他现在虽然带着葛长河穿行于阵法的空隙中,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是步步凶险,同时尽管避开了阵法最直接的压制和可能会触发的猛烈攻击,但是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影响,除了感觉到了阵法带给自己的压力逐渐增加之外,他的神念也照样受到了很大的压制。
以往夏凡的神念放出,足以笼罩一两千里,但是现在却生生被压制到了仅限于周围百丈之内。对于一个习惯了用神念来探察周围环境,提早发现敌情的修炼者来说,区区百丈的范围真的跟瞎了没什么两样。
也正因为如此,夏凡虽然看似轻松的跟葛长河讲着阵法,实际上心弦却一直紧绷着。一感觉到危险来袭,即便还没看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夏凡就低声道:“当心。”
“什么?”跟在后面的葛长河还沉浸在夏凡给他讲的阵法之中,听到夏凡突然叫自己当心,禁不住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随后就是一抬头,跟着脸色就变了。
原来两人说话的瞬间,头顶之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足有七八尺高的冰球,带着呼呼的风声径直朝着他们砸了过来。一看是冰球,葛长河顿时就明白了这绝对不是冰山上脱落下来,而是隐藏在暗处的人弄出来的,为的就是攻击他们。
“跟我走。”夏凡走在前头,并且又一直警惕着四周,远比葛长河更早的发现这冰球,嘴里说话时已经横着跨出一大步,随后朝着右上方又走了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