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先祖,位列凌烟阁十二功勋之一,为大洛开国功臣,据闻曾两度救太祖皇帝于危难之中,故而得赐此世袭爵位!
不过李轻尘倒是听出了乾三笑的言外之意,传音道:“那不知这位林公子,品性如何?”
乾三笑摇了摇头,道:“言尽于此,这些话若是被他所听见,在下的麻烦可不会小,不过李兄也应该对在下有所了解了,是了,在下什么本事也没有,唯独知道的东西却要比一般人多些,李兄未来若想在武道会上有个好出路,找在下是没错的,眼下既已事了,长安司的人也会很快赶来,在下得先走一步了,今晚在下就在城南秦淮河桂花坊中,恭候李兄大驾光临!”
说罢,此人长揖作礼后,便赶紧倒退出屋,速度之快,几下就已没了踪迹,消失在了楼道之中。
李轻尘看着这个神秘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与此同时,底下的情况也如乾三笑所言,有了外人介入之后,这林慕白先是直接开口点出了恶虎的真实身份,又拿长安城内的规矩压他,这杨寅虽然因此更加愤怒,却还是压下了火气,没有再动手,毕竟他身份虽然不一般,但不能为义父惹祸不是,之前没人点他的身份,他可以横行无忌,但有人戳破了这张纸,眼看太阳也已经升了起来,他自然也要收敛一二了。
已过寅时,闹不起来了。
杨寅一把扯下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损坏得不成样子的上衣,露出下方精壮的肉身,用极为挑衅的目光看着对方,道:“小子,可敢与我打那生死擂台?”
虽然武人在长安动手是大罪,但为了能让武人解决争端,同时也给百姓多增添一个娱乐的方式,城内是有地方可以打生死擂的,只要上去了,他恶虎自然会让这小子死在台上。
林慕白微微一笑,朗声道:“小哥切莫中了此人的激将之法,我知小哥乃是参加武道会而来,而此人却是为了帮他那些义兄义弟清除障碍而至,此人自己并不参赛,你若与他此时相斗,无论结果如何,都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杨寅朝着旁边一撇,他也清楚此人的身份,其家族背后的势力庞大,虽然这几代人暂无人做官,但世代积累下来的威望很高,况且林家高手众多,无论在朝,在野,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暂时是义父也不想轻易招惹的存在。
可他杨寅却看不惯此人的惺惺作态,当即打断了对方,冷笑道:“林慕白,你这伪君子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老子听说你这次也参加了武道会?呵,真是可惜,若非规矩所限,不然老子就可以在擂台上名正言顺地打死你了。”
林慕白听罢,不冷不淡地道:“我是什么人,用不着你们杨家的人评说,杨恶虎,长安司的人就要来了,你还不走?可别忘了,长安铁律,武人若在城内随意动武,可是要去长安司领罚的!”
杨寅哼了一声,先是望了一眼楼上李轻尘的位置,然后突然朝着少年喝问道:“好小子,你有资格被老子记住了,还不快些告诉你恶虎大爷你的名字!”
没想到,少年却是理都不理他,更是连林慕白这个帮他解围的人也不看,更别说道谢了,眼看打不起来了,便直接返身回到了客栈之中,将杨恶虎那是气得够呛,但无奈之下,还是选择先行退走。
至于这个突然出现阻止二人战局扩大,毁坏整座客栈的林慕白,先是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然后才收起家传宝剑,大步走到外面,换了一副和善的笑容,和门外的客栈老板和伙计们交谈了起来,后者见到这位长安的风云人物,顿时就有了底气,先是痛斥长安镇武司的不作为,同时又大加赞扬林慕白,称他为“长安侠骨”,并且拜托此人一事,林慕白满口答应了下来,惹得众人热泪盈眶,差点给他跪下道谢,只是被林慕白给扶了起来,那客栈老板便又说要四处去传唱他的侠义。
听得下面的双方相谈甚欢,而李轻尘则是站在楼上,望着恶虎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