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在盛疆那边的边境处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更有燕京墨亲自带着佛礼书经前入盛疆的内部,如此卖力替自己做跑腿宣传,水晏师何乐而不为?
由燕京墨做了开头,就会有第二个。
天宗寺之名,很快就会传颂天下!
水晏师于天宗寺也就不再亏欠了,当初答应老和尚的,自己也做到了。
“这些我都明白,但请舅舅放心,我有把握。”
纳兰珅皱了皱眉,他发现水晏师已经和之前有了极大的变化,对于别人的提醒她是放心上了,但绝对不能改变她现在所做的事。
她虽一意孤行,却早已有自己的解决之法。
纳兰珅看着她,不禁在心中感慨万千。
*
是夜。
狱河的某个雪山旁,狱河的高手如蚁般聚集在此。
若是有人看到,必然会惊骇得掉下巴。
前面一块空地,水晏师负手而立,面对着这群人。
她脸上的笑容很浅很淡,视线一一扫过一张张的脸容,将他们一一记了下来,“诸位前辈遵守诺言,玄衣很是感激,但是……我想大家对我并不是很信服,这对于我而言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所以我们来定一些规矩如何?当然,你们没有选择权,因为这往后的三十年间的生命,都是属于我的。”
所有人脸色铁青。
但没有谁出声反驳她的话,一道黑影降临在水晏师的身边,正占据一层的高手,郑阐宿。
看到这人,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对绝对高手的尊畏。
水晏师看到他,笑着一揖,“郑前辈。”
“既然答应了你,便随你意,只是女和尚,你现在是天宗寺的弟子,我们可以接受天宗寺,却不会听命于天宗寺僧人的指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郑阐宿转身盯着水晏师,这话说得极为认真。
听到这话,大家都倒抽了口气。
连他都要听令于水晏师,大家没有理由反驳了,也愿意供水晏师差使。
正如郑阐宿所说的这样,他们可以接受天宗寺,但不受命于天宗寺的僧人。
水晏师是天宗寺的弟子,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这是给他们自己一个台阶下,同时也在逼着水晏师走出天宗寺,成为一个个体。
水晏师看着郑阐宿,忽然一笑,“郑前辈说得没错,既然取了诸位的三十载,那就得负起这个责任,只是……若我水晏师出了天宗寺,诸位可就会全听令于我?我这个人不喜欢冒险,也不敢轻易相信他人。这里有一份契约,大家不妨看看吧。”
水晏师突然从袖中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契约书,前面的人先接住了,一个个脸都变了。
这个水晏师使诈!
郑阐宿目光深深的盯着水晏师,他这是被水晏师摆了一道。
她就是等着他们开口说这句话,给了她一个发挥的机会。
水晏师笑眯眯的看着郑阐宿,“郑前辈不看一下吗?”
郑阐宿将契约书拿到手里一看,眉头倏地一沉,“这是你早已经准备好的?”
水晏师并没有否认,“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集合大家说这事,现在你们都过来了,正好将这东西看一看,若无异议,就签了吧。”
静,死寂般的静。
水晏师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