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特拉肯,这是瑞士伯尔尼州的旅游胜地,它就在被称作“欧洲脊梁”的少女峰的山峰之下,又位于图恩湖及布里恩茨湖之间,是个标准的欧洲小镇,也是很多人慕名而来的度假区。
这座城市面积很小,常住人口只有不到6万,化作渡鸦的梅林只需要不到10分钟就能将这座城市完整的扫描一遍。
但相比这座祥和的小城,梅林更倾向于,刺客联盟的人,应该隐藏在城市周围的山脉中。
少女峰是阿尔卑斯山的一部分,海拔在4000米以上,这座终年覆盖着不化积雪的山脉中,有太多地方,可以供那些隐匿的刺客们隐藏,而要在这做山脉里精准的定位到他们的踪迹,对于一个刚刚来到这地方的外乡人而言,也几乎是根本做不到的。
梅林背着一个包,带着帽子,脖子上挂着相机,将自己隐藏成一个背包客的样子。
他在这座小城的街道上行走着,在数十公里之外的天空中,维克特正在少女峰的天际中飞行,试图最用原始的方式,找到刺客联盟在此地的隐匿处。
但那不会太简单的。
梅林的黑暗感知也开启着,伴随着他的移动,就像是一个侦测雷达一样,在检索着附近的行人。
刺客联盟这个组织是个武力组织,他们的成员虽然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但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和普通人的躯体中承载的灵魂是有所不同的。
他要通过这种方式,寻找到那些隐藏在这地方的刺客联盟的成员,然后顺藤摸瓜的找到他们的据点。
但坦白说,这个方法也不一定有效。
蝙蝠人袭击北美各个城市的事情发生在几个月之前,如果刺客联盟对那些势力发出了邀请,那么按照他们的执行力,在这几个月里,他们所进行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梅林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机会。
但没关系。
只要刺客联盟的人还在这里,梅林就能找到他们,无非是多花一些时间和精力而已。
而在路过一个街边的冰淇淋摊位的时候,梅林的黑暗感知中,突然觉察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
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属于恶魔的气息。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气息让梅林非常熟悉。
三宫!
这是三宫的力量延伸。
附近有个疑似三宫的“儿子”在活动!
梅林的目光立刻转向那恶魔气息的来源,在那些围着那个冰淇淋摊位的孩子之中,梅林很快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一个头发短短的,淡绿色眼睛,穿着一套合身的小西装的男孩。
他正从那冰淇淋商人手里接过两个甜筒,而就在梅林观察他的时候,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非常敏锐的扭过头看着梅林。
而后者此时正端着相机,用一种很夸张的声音对他喊到:
“小帅哥,笑一个。”
“切”
小男孩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扭过头不去看梅林,他转着身,拿着甜筒,快步走入了街边的一家咖啡馆里。
目送着小男孩离开,梅林这才放下相机,在无框眼镜之后的双眼中,一抹光芒在闪耀着。
那个小男孩身上,有三宫魔的力量,那些魔力浸润在他的躯体里,极大的加强了这孩子的身体素质,但他并不是三宫魔的“儿子”,他身上没有成型的力量种子。
这让梅林越发好奇了。
他走到冰淇淋商人那里,伸出手,甩出一个迷惑人心的亚克西法印,下一刻,那冰淇淋商人眼中出现了一片茫然,他张开双臂,对眼前的孩子们说:
“一人一个,免费送!欢呼吧,孩子们。”
“耶”
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梅林低调的从餐车上取下一个红色的甜筒,顺便把几张钞票塞进了那商人的口袋里。
这也算是,他用另一种方式,请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吃冰淇淋了。
在孩子们的欢笑声中,梅林带着满足的笑容,慢悠悠的走入咖啡馆,他在吧台点了一杯冷咖啡,在等咖啡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扫向刚才那个小男孩所在的位置,下一刻,梅林的目光就变得危险起来。
在那小男孩身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有一头顺滑的黑色长发,外表轮廓有典型的亚洲人的特征,清秀的脸上没有涂抹化妆品,不施粉黛之间,让她又有了种成熟的风韵。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和那个小男孩说着话,这幅姿态,最少吸引了整个咖啡馆里90%的男人的目光。
这是一位真正美丽的女士,最重要的是,梅林认识她。
两人之间,在数年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那是塔利亚...当年梅林在对角巷的破釜酒吧口遇到的刺客联盟的女刺客,当时她还把带着恶意的,把梅林拉入了一场糟糕的风波里,而且,在梅林帮了她之后,她承诺会有回报,然而,她给梅林的回报,却并不完整。
梅林口袋里还装着那三分之一的银色狂暴战士手杖,他本来应该得到一件完整的手杖的。
“嗯,塔利亚...”
梅林端起吧台上的咖啡,轻轻的缀饮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
“别来无恙啊,呵呵,我们待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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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梅林离开咖啡馆的那一刻,坐在咖啡馆角落的塔利亚也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咖啡馆门口,她看到了梅林的背影,那背影让她感觉挺熟悉,但时间已经过去了快8年,塔利亚一时间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
最重要的是,本该充满警惕的女刺客塔利亚现在也很烦恼。
她没有心情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而烦恼的原因,就是正坐在她眼前,一脸冷漠的小男孩。
嗯,仔细去看,这孩子的脸部轮廓,和塔利亚有6分相似...这应该是她的,儿子?
“妈妈,你答应过我的。”
小男孩吃着甜筒,也只有在他品尝这种小吃的时候,才能从他那张冷漠的脸上看到一丝孩子应有的表情。其余的时刻,他表现的都不像是一个孩子,倒像是未成年的躯体里,塞进了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一样。
“你说过,今年要带我去见我爸爸的。”
他看着自己的妈妈,他说:
“你已经找各种理由推脱了好几次...如果你今年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