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帝都,安乐的雒阳。
虽然在外面是尸横遍野,白骨累累,然而洛阳呢?
一片歌舞升平,这里的老百姓走路的姿势都把自己帝都百姓的霸气显露无疑,就好似螃蟹一般,横着横去。
颍川大捷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回了京城雒阳,既然打了胜仗,雒阳的各种庆祝活动早就已经开始,即将到来的是八月十五中秋之时。
各种犒赏物资就如同流水一般,从东汉还算殷实的国库里面搬了出去。
当然期间的宋汉不知道报了多少,用十万民夫就敢开出二十万民夫盐菜口粮烧柴的报销,现在不趁机捞上一把,那还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张让赵忠与何进之间的竞争进入到了白热化,张让是小皇帝刘宏的阿父,何进是刘宏的大舅哥。
双方都头痛不已,颍川郡的战功,是大将军派系的皇甫嵩立下的,但是大将军派系的朱儁却被张让下狱……张让等人一开始的时候准备拉拢朱儁,现在却发现他们有一个更值得拉拢的人——曹操,宣传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睡觉他爷爷也是大太监呢?
他不向着宦官体系,谁向着宦官体系?
雒阳城中一处厩置内,除了酒水还是精美的肉食,摆在众人的面前,诗词歌赋的吟唱,腰肢似柳条的姑娘,这些都是王公贵族宴会的必需品。
一大众的官员都是在这厩置中聚集,吃着喝着,玩着乐着。
“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朱儁这小老儿这一次估计是躲不掉了!”
在厩置内有人大声的吆喝道。
“兄台说的对,我也认为这一次朱儁将军这厮想要活下去很难了。”
旁边的另外一人搭言道:“朱儁这一次得罪了何大将军,投靠了宦官们,后来不知怎的,就被张让等这些宦官给抛弃了!”
随着这个官员的分析,其他的众人纷纷点头,认为这官员分析得对。
“其实不是朱儁得罪了人,只是朱儁这憨货,实在是没什么本事,你们看看皇甫家的那郎,大将军与常侍郎那个不是巴巴结结,谁还敢去说他的坏话呢?”
旁边又是一个端着酒水的在旁边跟着附和道:“这就没有什么可比的了,皇甫家几代都是我大汉的将军,其父是雁门太守皇甫节、叔父乃是度辽将军皇甫规,你们再看看这朱儁,他不过是个寒门出身,哪里读过什么兵书呀?”
这个官员发完言,大多是人表示认同,厩置中的世家子弟脑袋抬得高高的,享受着众人的追捧,而同样是寒门出身的一些官员,则开始夹着尾巴愈发的胆怯。
朱苛已经进入了雒阳,找到了那一家与洛阳权贵格格不入的院子,家中有些冷淡,朱苛踏门而入,遇到了管家和几个打扫卫生的人。
按照朱苛的记忆,母亲早就过世,家中老爹有老爹的两个小娇妻和大哥二哥的两三个妻子。
三公子回家,普通情况下是有大摆酒席庆祝一下,但是……朱苛自己的小书房之内,有些昏暗。
这样的小黑屋里面有两个人,高大威猛的典韦和身材并不怎么高大的朱苛,半躺在床上,十来天的奔走,怎一个累字了得?
“典大哥,东西准备的怎么样呢?”
“公子,帖子都准备了,明天就可以送出去!但是……”典韦说着把手中的两份帖子拿给朱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