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收拾东西赶紧去那边山岭!”
朱苛看到山上的烟,大声吼道!他们这一行人,立马朝着冒烟的地点跑了起来,虽然山岭没路,但是这些天他们在山中的锻炼,现在不能说是步履如飞,但是却丝毫不慢!“朱兄弟,朱兄弟,你看看,东边,东边……”张丁冲着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的朱苛喊道!只见的在东边的山中,又出现了三道烟,三道冉冉升起的烟!张丁和朱苛停下来,茫然的看着这一幕,波才,太狡猾了!“地图,地图!”
朱苛和张丁两人迟疑一会,着急的说道。
“朱兄弟,俺看这个东西头痛,你看看这四路中,波才会在那一路?”
张丁没有心思跟着朱苛看那歪歪斜斜的地图。
朱苛鼻尖上已经冒出了汗水,双手把最近绘制的伏牛山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两只手颤抖了起来。
心里面拼命的告诉自己,专心,专心,一定要专心。
手指随着那些山脉,和山脉背后的地势地形画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了两刻钟之后,朱苛的额头,鼻子上面都会豆粒大的汗珠铺满的时候,才猛的抬起头,说道:“这里,肯定是这里!”
“最东边,咱们朝着最东边去,只有最东边的那座山,才是最低的,虽然山脉后面还是山,有点连绵不绝的样子,但是并没有险峰!”
朱苛已经跑了起来,带着身边的三百个兄弟,朝跟在身边的张丁说道!“朱兄弟,这最东边的俺前几天去过,大概清楚,这后面可还是绵延不断的山脉,不知道波才能不能走的出去!”
朱苛和张丁张大侠说的东边,其实是在东南边,那边没有险峰,却是连绵不绝的山岭,波才这样做这样做,无疑是把战线拉长!“张大侠,相信我,或许波才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要爬山涉水,或许这也是他金蝉脱壳的一部分……”朱苛在山中跑,跑起来说话就断断续续的!“什么,什么金蝉脱壳?”
“等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现在老子肺都要爆炸了!”
朱苛脚步不快,说实在的远远比不上这些泥腿子出生的人,他在这一生,是一个十足的官二代!虽然这些天他开始吹嘘他是一个官家子,但是却遭到了张丁等众人的鄙夷,但在一起时间久了,大部分人已经相信了。
而朱苛终于明白了那句话:说假话都相信,说真话没人信!“朱兄弟,你脚程太慢,俺老张带着兄弟们先行一步,你赶紧赶过来!”
张丁看着气喘吁吁,胸脯忽高忽低的朱苛,明白了这个官家子虽然这些天训练的还算差强人意,在军队中属于第一千名的成绩,比几个残疾的稍微好了一点,但……朱苛一看周围的士兵们全部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知道自己给队伍拖了后腿,尴尬的说道:“那就劳烦张大侠了!等会找到渠帅,先稳住,等我过来!”
张丁带着一干兄弟们朝着东边急奔,留下来十个兄弟陪着朱苛。
两刻钟之后,当朱苛赶到了放烟处的时候,看到了张丁带着三百个兄弟,在山地上驻扎了下来,和波才以及他身边的两百多个兄弟喝着山泉水,悠哉的不得了!朱苛费了好大得劲才挤到了张丁的身边,却看见张丁那侠骨豪情早就没有了踪影,腆着小脸伺候在波才的身边!“哈哈,朱兄弟是吧?”
朱苛到了渠帅波才面前的时候,波才嘿嘿一笑,拍了拍朱苛的肩膀。
“是的,渠帅,我叫朱苛!”
听了朱苛的话,渠帅波才一愣,脑袋一歪:“嗯?
燕赵口音?
朱兄弟你是幽州广阳郡人士?”
幽州广阳郡?
朱苛稍稍一琢磨,也不太清楚,大概的猜测这就是东汉末年的北京附近吧,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这个地方!“哈哈,说实话,某曾跟着大贤良师去过你的家乡,那地方,到底是夷狄多了点哈!”
波才笑着问道!“或许是吧,我已经很多年不曾去过,具体还真的不知道!”
哪里是好多年,明明是几千年都没有去过,或者说是这两辈子为人,都没有去过!“朱兄弟进山练兵,不知道成果如何?”
波才继续跟朱苛打着哈哈,波才身边的人都警戒了起来,而张丁带着过来的将近三百人,完全没有戒心,一副跪舔狗的样子!“哈哈,渠帅,这个具体成果还不清楚,都是白营长的主意,我只是奉命行事!”
“白波吗?
他现在在哪?
某想白波应该不知道朱兄弟带着他的兵马到了这荒山野岭吧!”
白波双眼在眼眶内打着转转,朝着朱苛问道!朱苛听了之后,嘿嘿一笑,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张丁:“我想山下正在跟皇甫嵩大战的黄巾兄弟们,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帅已经在这里了吧!”
哈哈哈哈……说完之后,朱苛和波才两个人同时仰天大笑!有时候能够把尖酸刻薄的话说出来,就是一种不容易,而要是把尖酸刻薄的话用含蓄的词语表达出来,更是难上加难!随着两个人的笑容截至,同时换上了一脸的怒容:“朱屯长,某的大军中,还没有屯长能够跟我站着说话的,尤其是你这种欺上瞒下,抢夺兵权的屯长!”
随着波才的话落,山中不免的寒冷了几分,波才身上的杀气不是盖的,这种杀气,别说是人,就是厉鬼,估计也近不了身!关键是这一声朱屯长,算是占据了上风,他是以朱苛上司的语气来跟朱苛说话的,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叫你渠帅是抬举你,不叫你渠帅也是本分!我真正的渠帅,现在正在战场指挥杀敌呢!”
“你……”波才右手指着朱苛,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渠帅,其实我找到你,无非就是想知道两件事情!还望渠帅能够给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