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城外,二十里之外的大汉官军军营!军营外警戒森严,斥候小队出出进进,来来往往,马背上驮着一颗颗人头,这是他们的战利品!军营内,相对松懈,大营庄严肃穆,各种布置层恋叠嶂,想要突这样的一座军营,堪比登天,这也看得出皇甫嵩带兵的本事!中军帐中,皇甫嵩和朱儁已经曹操等其他的将领全部都跪坐在下方的桌子上,而在主位置上,这跪坐着一个笑语盈盈之人,跟着写行伍行军之人,全然不同!在桌子案首,摆放着香炉,燃着香烛,小小的木架上放着一卷黄色锦布,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上面写的是“天”字。
“皇甫将军真乃我大汉椅柱,一出手就把黄巾贼兵从长社赶到了阳翟!”
这跪坐在首位之人,端着酒樽,满脸的笑容。
“不敢当,为天子庶!”
坐在下首的皇甫嵩脸色不好,应承道。
按理说皇甫嵩不会出现如此不理智的时候,天使可是天子近臣,一般不会有人去得罪他们,就是连曹操这个宦官的代言人,皇甫嵩都么有得罪!坐在上手的那人微微有些尴尬:“天子最近一直都在夸奖皇甫将军,看来将军名副其实……”这人是天使,天子从洛阳城中派出来的使者,也就是自己的内官,简单说就是那些没有卵蛋太监,可是这太监在这里说着没条没理的话,有种拍马屁拍不到的感觉!皇甫嵩和这没有卵蛋和长处的天使,尬聊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士兵跑进来在皇甫嵩的耳边嘀咕一会!“天使,这是某前锋曹操,你可以跟他了解军中事物,某还有紧急军务,就先行告辞!抱歉!”
看来中途家中着火,不仅仅是后世人想出来的办法,说不定这第一次就出现在了皇甫嵩这一次的宴席上!“皇甫将军,这……,天使,这……”这里面,最为难的就是朱儁了,期初还有兵带着,现在可以出去说是军中有事,现在的朱儁,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什么都没有,在天使和战友之间左右为难!“朱将军,坐下吧,天子正好有些事情托我跟朱将军了解!”
那天使没有挽留皇甫嵩,却开口挽留朱儁。
朱儁双眼为难的刮了一下出了营帐大门还回头的皇甫嵩,尴尬的朝着皇甫嵩笑了笑!这天使笑了笑,看得出来现在的朱儁在皇甫嵩面前的弱势,便道:“朱将军,按照战报,朱将军在溱水跟用五千精锐留下了两万的黄巾军精锐,是不是?”
“呃呃呃,天使,这是因为……”朱儁犹豫了,想了想,好像这个表述也没有错误,正要解释!“朱将军,军中都是洒脱之人,就问你是不是,当时是不是有两万黄巾精锐断后士兵全部都遭在了溱水河畔呢?”
“是这样的,当时断后的乃是黄巾贼军波才手下一心腹带领着两万多的将士,全部被留在了溱水河边,就是那波才的心腹将领,头颅也留在了军中!”
朱儁懂了,现在这天使算是想着法的给自己安排功劳!配合的那叫一个积极,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也要知,没有也要有!朱儁也是从寒门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人,这察言观色虽然不是很精通,做不到十常氏那个地步,却也不孬。
“公伟真乃是我大汉的之椅柱啊!”
天使清热的笑着,不再叫名字,而是称呼朱儁的字说道!“天使赞誉了,一切都是为了大汉,为了天子!”
朱儁朝着洛阳的方向拱拱手,这句话说的大义凛然,荡气回肠!“公伟,听说在洧水河畔,将军还立下大功劳,拼命为被大火包围的皇甫将军送去辎重,给皇甫将军大军喘息的机会?”
天使和朱儁两个人是越谈越有感觉,相见恨晚!“这个……”朱儁摸着脑袋,尴尬的笑了笑,“算是吧,算是吧!”
“公伟不要谦虚!”
天使端起桌子上的酒樽,高高举起,对着朱儁和曹操说道:“来来来,干!”
随后头颅高高扬起,酒水下肚,嘬了嘬嘴唇,享受了一下,便说道:“公伟,能不能详细说说当时到底运送了多少辎重,带的都是什么兵马吗?”
“呜呜呜……”先是朱儁这个胡茬子满脸,五大三粗的汉子哭泣声……只见朱儁双手掩面,半伏在坐席上,身子不停的抽搐,呜呜咽咽的哽咽个不停!年轻的曹操仰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哭泣个不停的朱儁,“天使,额,其实是这样的……”曹操刚出口,朱儁立马打断道:“天使,其实这件事情是,是我心中永恒的痛,那五千好儿郎,他们,他们是我从老家带出来的好儿郎,身经百战,个个都是好样的……”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叫曹操去描述!“呜呜!”
曹操在旁边鄙夷的看了眼朱儁,便闭上了眼睛,当起了一个瞎子见证,他知道他是天使和朱儁在这里的见证!“那日行军到了洧水河畔,水位低,大军不敢过河,皇甫将军脑生一记,说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从上游峡谷绕过去……”朱儁哭哭啼啼的把皇甫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和被山火包围,差点瓮中捉鳖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到了这里,哽咽声愈发的大。
“等过了一夜一天之后,皇甫将军的大军出现在了河对岸,某当时在河岸边放声大哭,某担心大汉的俄军对就这么样毁于一旦!”
“公伟真是大汉的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