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话之后,李智云就没再理会李元吉如何反应,他可不是说着玩玩的,只要李元吉敢动,他真就敢剁,只要留住对方一条命就是了。
不杀李元吉,是不想背上骨肉相残的黑锅,更担心李元吉提前死了会对将来的玄武门之变产生影响,继而波及后世。
他把神识留在留守府一部分,另外拨出一股神识进入李渊的国库,搬出银两或与银两等值的铜钱,再按照李元吉及其手下鹰犬的记忆分发至每户受害人家。
他当然也可以自己去搜罗一些钱财来兑现赔偿,但是李元吉造孽,李渊买单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既然李渊有这趣÷阁钱,就先拿出来平了民愤。
他一边兼顾多个区域做着这些事,一边揽着苏倩倩硬闯宫门,把守宫门的卫士当然不肯让他闯进去,纷纷上前阻拦,被他以神识施展擒龙控鹤手法,一个个扔上了宫城的城头,只吓得卫士们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再加阻拦?
就算是皇帝降罪下来、杀头也只有认了,这位楚国公必定是真的,除了传说中那个一身武功俨然神迹的李智云之外还能是谁?根本不是凡间武者所能抗衡的存在。
李智云夫妇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来到了养心殿来见李渊,先见李渊再见万氏是给足皇帝老爹的面子,若是先见万氏就有父子不认的意味了,到时候李渊动起怒来就不好收场。
虽然已经是午夜时分,居住在养心殿里的李渊却仍然没有睡觉,正盯着一张地图陷入沉思,那地图上标注着当今华夏大地上的各方势力,很是错综复杂。
要想实现统一大业就必须消灭这些势力,但是先打谁、后打谁,这里面就大有讲究,顺序错了就可能会导致满盘皆输。
原本在这种事情上二儿子李世民最是擅长,其实也不是李世民擅长,而是李世民手下的徐茂公和李靖擅长行军布阵、攻城略地,先打谁后打谁是要根据他们的能力来定制的,得让他们打得顺手,才更容易取得胜利。
但是眼下李世民已经率众远赴江都,而且是他这个当皇帝的爹亲自下旨派出去的,再看这张战略分布图就不免有些伤脑筋。
伤脑筋也不能不看,不然将来李世民定然会说:这天下都是我李世民一个人打下来的,没你这个当爹的什么事,你退位让贤吧……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强杀儿子么?只怕数十万将士不会答应。
为了避免二儿子一家独大,他这个当爹的已经是煞费苦心了,把失踪多年的李智云都册封一个楚国公的爵位,就是为了限制李世民的个人膨胀。
同样是为了限制李世民的功绩,他把手下兵马分为四个部分,除了自己直属的御林军之外,分别交给李建成、李世民和李元吉一部分人马,只可惜李元吉太不成器,不敢出去开疆拓土,却讨要了一个卫戍宫廷的差使留在了太原。
这一次杨广在江都昭告天下,说愿意把玉玺交给明君仁主,引得天下豪强尽皆赶奔江都,李世民却说什么都不肯去破铜旗阵,理由是铜旗阵乃是杨广的毒计,参与破阵的势力不论胜败都会蒙受损失。
李渊自然不同意李世民的见解,你别管他毒计不毒计,他手里的玉玺总是真的,不论如何你得把玉玺给我夺回来。
为此他还颁布了一道旨意,讲明几个儿子里面有谁拿到玉玺,回来就可以裂土封王。
这道旨意一下,李建成立马就带人去了,李世民却还在犹豫,最终却被年满六岁的五弟李玄霸说动了心,这才率兵去了江都。
抢夺玉玺的兵马都出去了,李渊就开始琢磨拿到玉玺之后再打谁,因为只要拿到了玉玺就意味着杨广的隋朝正式灭亡了,接下来各路豪强势必会把拿到玉玺的一方视为公敌,这些事情必须提前想好,如何调兵遣将,如何布防,以免到时顾此失彼。
正苦思之时,忽有御林军统领刘政会殿外求见。
刘政会就是从前唐国公府的总管,如今李渊做了皇帝,就让他负责统领御林军,武功高低尚在其次,关键是知根知底,值得信任。
一向行事稳重的刘政会此刻显得很是惊惶,说道:“陛下,大事不好。”
李渊吓了一大跳,能让刘政会慌成这样,那得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有敌军围了太原么?
“适才负责看管国库的兵丁来报,说他们看见库房屋顶被人开了一个天窗,大宗银两从天窗飞了出去,卑职原本不信,就亲自赶过去察看,却发现果真如此,足足少了三百万两银钱,不知飞去何处,这,这……只怕是天降灾祸啊!”
“竟有这等事?”李渊丝毫不怀疑刘政会的话,只因刘政会说话从来不曾有过半字虚假,但是这等诡异的事情又该如何应对?他虽然已经登基称帝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忽听殿门外有人说道:“父皇不用担心,那国库是我开的。”
“什么人?”李渊和刘政会同时大惊,这声音如此陌生,竟是有外人潜至养心殿外却没被发现阻拦,这还了得?
“别怕,是我,李智云。”李智云施施然带着苏倩倩走了进来,并没有刻意营造什么气场,却仿佛他才是当今皇帝,李渊和刘政会不过是两名臣子。
李渊乍一听是李智云,第一反应是惊喜,但随即就勃然大怒,紧接着又意识到李智云既然敢如此不卑不亢地闯进皇宫,必然有所依仗,劫走库银就是他在展示手段,又不禁有些恐惧。
又只能还原为惊喜的态度说道:“哎呀,智云你可回来了,快快看座,说说这些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李智云自然知道老爹的态度言不由衷,却不揭破,大大方方给老爹介绍苏倩倩:“父皇,这是你的儿媳妇,叫苏倩倩,倩倩,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