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定道人摇头道:“庄首执退下了,如今执掌首执之位的乃是陈首执。”
“陈禹?”
毕道人了然点头,这也不是意外之事。当年天夏渡世,动静很大,他们乘幽派也是留意过的,庄首执下来就是这陈禹,这位名声也大,也难怪有此地位……这个时候,他也是反应过来,看了看显定道人,道:“陈首执之下,莫非就是那位张廷执了?”
显定道人笑着点头。
毕道人顿时明白了,按照玄廷规矩,如果陈禹退位,那么下来极可能就是张御接手,即便现在只是座次居于其下,却是举重轻重的一位。想到乘幽派是与此人直接定约,心中不觉放心了许多,只他还有一个疑问。
他道:“不知道这位张廷执是什么来历,以往似并未有过听说过这位的名声?”
显定道人悠悠道:“因为这位乃是玄法玄修,听闻修道时日亦是不长,道友自是不识。”
毕道人疑惑道:“玄法?”他想了想,不确定道:“是我知晓的那个玄法么?”
显定道人肯定道:“就是那门玄法,此法以往无人能入上境,可是到了这位手里,却是将此法推动到了上境,并为后来人开辟了一条道途,也是在这位之后,陆续有了玄法玄尊出现。”
毕道人闻言惊异,他在详细了解了一下之后,不觉肃然起敬,道:“了不起!”
似他这等一门心思修炼的人,深知此事有多么不易,说实话,在他心中,玄廷次执地位固然很重,可却还不如开辟一脉道法分量来的大,着实让他心生敬仰。
他感叹道:“看来天夏这数百年中变化颇大,我乘幽派孤立世外,确实少了见识,还有一些疑惑需道兄开解。”说着,他打一个稽首。
显定道人道:“道兄言重,今日便当论法就是。”
两人对话之时,乘幽派与天夏定立约言之事也是传了出去,并为那些最初坚持不与天夏打交道的宗派所知。
乘幽派在这些宗派之中影响颇大,得闻此事后,这几家宗派也是惊诧无比,他们在反复挣扎权衡之后,也只好拿出上次张御与李弥真交由他们的牌符,试着主动联系天夏。
若是乘幽派这次坚持不愿定立约言,那么他们也是不从倒没什么,感觉反正还有此派顶在前面,可这个明明以避世自居的大派立场一点也不坚定,居然就这么轻易倒了过去,这令他们忽然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同时心中也十分不安。
这种不安感促使他们不得不找寻天夏,试图靠拢过去,而当这几家之中有一个找寻上天夏的时候,其余几家自然自也是忍不住了。
不过短短两天之内,所有天夏已知的域外宗派都是一个个迫不及待与天夏定立了约言,不止如此,他们还供出来了两个尚还不为天夏所知的宗派。
张御在了解到了此事之后,这回他没有再行出面,而是通过玄廷,拜托风道人前往处置此事。而他则是令明周道人去将沈、铁、越三位道人请了过来。
不一会儿,三人便是到来,见礼过后,他请了三人坐定,道:“三位道友上次出了一个对策,如今乘幽派已是与我天夏定立攻守之约,而余下诸派也是愿意定立约言,这皆是三位之功,我天夏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他一挥袖,三只玉瓶现于面前,他道:“每一瓶中有五钟玄粮,权且当作酬谢,还望三位莫要推辞。”
沈道人三人眼前一亮,来至天夏这么天,他们也明白玄粮乃是上好的修道资粮,是求得求不来的,连忙出声感谢。
越道人这时迟疑了下,道:“张廷执,乘幽派与贵方定立的是攻守之约?那不知……我等先前约言可也能该作如此么?”
沈道人和铁道人稍作对视,也是略带期待看过来。
张御看了他们一眼,道:“看来二位也是有意另换约书了,”他见二人点头,缓缓道:“此事几位可是需考虑清楚了,若换约书,那就要与我天夏共同御敌,届时不可退缩了。”
沈道人想了想,咬牙道:“沈某愿意!”越、铁二人也是表示自己一样。
这些天对天夏了解愈深,愈是明白天夏之强大,他不觉得有什么敌人能真正威胁到天夏,要是连天夏都挡不住,那他们还不是任凭对方宰割?对方凭什么和他们讲道理?那还不如舍命拼一把,或能给宗门争一个未来。
张御却没有立刻应下,道:“三位道友不必急着做出决断,可回去再思量下,过几日再来寻我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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