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今的慕容怀虽然还有呼吸的能力,大脑却基本已经宣告死亡,成了毫无知觉的植物人。“裴先生请你冷静,我真的已经尽了全力,然而怀总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医生扼腕叹息,为了慎重起见,我认为你应该再去寻找解毒高手和脑科方面的专家,或许还有一
线生机。”“放屁!我们总裁那么强壮,怎么可能会被小小的毒液给打倒了呢?”裴川恶狠狠推搡开医生,咬牙切齿威胁道,“你最好赶紧找到医治总裁的办法,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
样的后果!|”
医生擦了下脑袋上的冷汗,无奈点头,“我会继续钻研,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裴先生还是另请高明比较稳妥。”
“这个还用你说?”裴川凶狠的眼神扫过来,“做好你分内的事,滚!”
医生如蒙大赦,慌忙离开裴川的视线,生怕走得晚了,会挨上一顿老拳。
看着言行狼狈的医生,君梦瑶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刚才那个医生说,慕容怀如今等同于植物人的症状?这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才停止的眼泪,悄然自君梦瑶眼角滑落,一如她此刻痛到无以复加的心。
那里像被无数箭簇射中似得,洞穿了密密麻麻的伤口,痛得鲜血淋漓。
之前的慕容怀脸上最带着邪肆的笑,无论唇角还是眼神,都写着张扬的狂傲,似乎一切都难不倒他似得。
这样活力四射的他,怎么可能会变成毫无感知的植物人?
君梦瑶无助地拥住自己的双肩,觉得自己就像跌入了冰窟似得,浑身冷得厉害。
她艰难地吸了口气,觉得心痛的累及到了肺,每一口呼吸都那么的困难,撕心裂肺的痛几乎将她窒息。
周围的空气是那么的稀薄,君梦瑶觉得自己严重缺氧,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脱力委顿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她的双手因为用力攥着的原因,根根泛白,指甲几乎折断在肉里。
等身上的寒凉过后,君梦瑶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眼神茫然地看向同样脸色难看的裴川,低声道,“他现在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这样有任何作用么?”裴川嘲讽了句,看着面如死灰的君梦瑶,硬生生将后面难听的话咽了下去,粗声粗气道,“收起你那没用的眼神,我们总裁一定会没事的!”
君梦瑶并不在乎裴川语气里的不耐烦,她此刻只想看到慕容怀,再没有心思去关心其他的任何。
刚才慕容怀已经自急救室的内部通道,被送到了特护室内,那个地方裴川已经去了无数次,早已经熟门熟路。
因此裴川换了个方向,大步转身朝特护室走去,并没有要停下来等君梦瑶的意思。
君梦瑶也不在意,咬牙撑着墙壁站起来,碎步跟在裴川身后,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他们转了两个弯,经过几名持枪的保镖身旁,终于来到了特护室。
隔着透明的防护窗,君梦瑶离得老远,就看到了慕容怀沉沉躺在病床上。他身上那套沾满血渍的病号服已经被换了下来,手腕和前胸挂满了各种检测仪器,正闪烁着荧绿的亮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