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小秋抬头,那是什么意思?
“我一点儿也不想你与那个何潇接近,可我又怕你觉得我约束了你,相比之下,我更不愿意让你觉得不自在。”
“你的意思,你介意我跟何公子相处?”
“非常介意。”
小秋:“……”
那早点表达出来会死啊?
她的气势又一点一点消散,“你为什么……介意呢?”
“我怕你对何潇念念不忘,毕竟你们相识在我之前,我心中很不安定。”
“那你为何不早点出现?”
厉天涧眉头微微动了动,又听小秋说,“我爹娘都说了,以夫君的品行出身,便是上门提亲他们也会慎重考虑,你之前不是说,早与我认识,为何不早点出现?”
厉天涧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也是,自己是着了什么魔,还以为她说的是……
小秋余光瞥见厉天涧的表情,心里同样也松了口气,还好,她是傻子吗?什么话都可以脱口而出的吗?
“我也是……对自己并不自信,后来听闻秦家招亲,才敢上门,只是我对你的心意,自问绝不在何潇之下。”
“哦。”
小秋绞着衣带,尊上也不是不在意的哈,那、那就行……
“那个,夫君这会儿也该饿了吧?我让人摆饭吧。”
小秋站起来想走,手腕却被厉天涧握住,又坐了回去。
“娘子这几日有些心不在焉,原来就是在想这个吗?是觉得我对你和何潇的事情没有反应?”
“也……也不是,哎呀你不饿吗?我都饿了。”
小秋这会儿才觉得这个话题有多丢人,自己居然因为厉天涧没吃醋烦恼这么许多日,她真是闲的。
厉天涧却不放开她,叫了下人进来去摆饭,他则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小秋泛出粉色的娇颜。
是他想的那样吧,小秋会如此介意,是因为,她在意自己的想法?
这个认知让厉天涧欢欣鼓舞,如此坦率的小秋简直让他喜欢得不行,一心想要让这样的欢愉的感觉持续长一些。
小秋被他拽着,小脸红扑扑,“真饿了。”
厉天涧这才松手,“那晚上,再跟你好好说说这件事。”
那天晚上,小秋才明白自己此前对厉天涧的勾引,是多么地作死。
尊上之前那都是迁就着她,又被自己矛盾的情绪牵制,她所以为的出格,那都是温柔的。
小秋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浑身软得如同一滩水,懒洋洋的毫无气力。
“少夫人,少爷特意请了名医给您开了方子,说您身子弱,要多补补,一会儿用完了饭我给您将汤药端来。”
小秋磨着后槽牙,她身子弱毛啊?再健康的身子也经不住他那般折腾啊!
可是咬完了牙,小秋又想起昨夜厉天涧在自己耳边说的话,顿时身子热得发烫。
果然还是说清楚了的好,她险些就和厉天涧又误会了,如今什么都说明白的感觉,可真不错。
……
小秋又精神抖擞起来,每日去秦家请安,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她时常出入宴请,所有人见了她没有不羡慕的,谁都知道,小秋招了一门亲事,却过得比任何人都舒坦。
何潇那边也渐渐清晰,他始终不松口,又因为小秋那一千两,何家也拿他没办法。
次年,何潇高中,何家又中门大开将他迎了回去,芙蕊的事情也算是半推半就地成了。
小秋默默地关注,并没有再施以援手,因为尊上会吃醋嘛。
时间如此流逝,渐渐的美中不足的事情便显露出来。
秦夫人看向小秋的目光时而杂糅着焦虑,且越来越明显,终于有一日她忍不住,将小秋拉到内间。
“你这肚子,仍然没有动静?”
小秋正剥着花生,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平平整整。
“没有。”
“哎,你先别吃了,你怎么就一点儿不着急呢?”
秦夫人真是被小秋淡定的语气给打败,“隔壁黄家的闺女,才进门三个月就怀了,跟你差不多时候出嫁的,孩子都要满月了,你怎么、怎么就没有个喜讯?”
小秋嚼着香喷喷的花生,“就是没有啊,我能怎么办?”
秦夫人忽然压低声音,“你们夫妻之间可还和谐?娘问的是床笫……”
小秋险些被花生呛到,涨红了脸,“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你只管回答。”
小秋喝了一口水,舔了舔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尊上大概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如今见了她就搂搂抱抱,喜爱得不行,反而是她一开始挑事的,这会儿都有些怕,没他那么不知餍足的。
秦夫人松了口气,忽而又皱眉,“那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