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尤姨娘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真倒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着,竟隐隐有些泪目,叶千玲看了心中一惊,“姨娘,到底是怎么了?五妹可是在张家又受了什么委屈?”
“千儿,你莫慌,”尤姨娘抓着叶千玲的手,颇有些感慨,“这天底下呀,最难处理的,便是婆媳关系,这都是每个女人需要面对的。”
尤姨娘无奈,把下人都秉退出去,才和叶千玲娓娓道来。
原来,叶琼玲原先进张府府四个多月,肚子都没有动静,让张府里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大姑娘小媳妇抓到了把柄。
这些碎嘴婆娘天天在张夫人耳边吹耳旁风,张夫人本来就对这个儿媳妇不满,经人如此挑拨更看不上叶琼玲。
叶琼玲听了叶千玲的劝,去找她外祖父尤老院判把脉,这才知道,是有人偷偷给她用了麝香,给叶琼玲气了个半死,背地里查了一通,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好在知道了自己不孕的缘故,从此也多了个心眼,自己院儿里的吃穿用度全都不许他人经手。再兼尤老院判的圣手调理,很快便怀上了孩子。
本以为怀了孩子那些婆娘就能消停些了,哪知张夫人却又借口怀孕不能和丈夫同房,无法侍奉丈夫鱼水之乐,硬生生要给张伯俊纳妾。
好在张伯俊与叶琼玲感情甚笃,严词拒绝张夫人的念头,但也让张夫人越来越讨厌叶琼玲了。
“千儿,你是知道的,这女人怀孕和坐月子的时候最是受不得气,若是胎儿有个闪失,受苦的还是琼儿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尤姨娘确实是味叶琼玲操碎了心,“这件事你爹也不好出面。姨娘是想着,你是未来七王妃,又因为去西夏赈灾,如今在百姓中声望也很高,你出面去张府看看琼儿,也让她好过些才是。”
说是去张府看看叶琼玲,其实也是去给她撑腰,顺便敲打敲打张府那些庶子媳妇们。尤姨娘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叶千玲,生怕叶千玲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了,“若是,若是千儿觉得不妥,那我再……”
“姨娘你说哪里话,我和五妹感情好,自然是要帮着她的。是我这几个月在外不知五妹如何,若我在京城,定是不会让她受这等委屈。”叶千玲得知叶琼玲再丈夫受委屈,心中自然是愤怒的,“姨娘放心,我这就差个人去送拜帖,明日一早就去张府。”
“千儿,真是太谢谢你了。”尤姨娘感动到。
“姨娘何必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五妹妹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也别太担心,五妹妹聪明伶俐,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叶千玲劝慰道,“我这次也给姨娘带了礼物呢!”
说着,也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一看,一枚精致的发簪静静的躺在里面,簪体是汉白玉,通体透亮,簪头镶嵌着细细密密的碎钻,看起来耀眼夺目。
尤姨娘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慌忙盖上盒子,“这也太贵重了。”
“姨娘收着吧,比起老太太那块还是差了一点,姨娘也莫要介意。只是千儿的一点小心意,您不拿就是把千儿当外人了。”
听了这话,尤姨娘也觉得拒绝不得了,这才才放心把簪子收了起来,心中感动的同时,也暗道叶千玲做事周全,若是送给她的和送给老太太的一样贵重,那她可是万万不敢收的,若是被老太太知道定是要把她给恨上。
又和尤姨娘聊了些去西夏的奇闻异事,叶千玲才告辞回到木棉苑。
这一回来,可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叶宝珠。
原来这叶宝珠自从赵云雷死后,欲要出家被阻,便每逢初一十五就到京城外的寺庙里吃斋念佛三天,风雨无阻,这不,叶千玲回来那日刚好赶上这个月十五,这叶宝珠也是这才刚回来。
这么长时间没见,宝珠比之前整整瘦了一圈,浑身上下的气质变得越发清冷绝尘。
只穿着一身素色罗裙,饶是如此,已经是她为了替叶千玲接风,特意找了一件最鲜亮的衣服。
“许久不见,怎么瘦了那么多。”这么长时间没见,姐妹两人也没有因此生疏,叶千玲很是自然的将宝珠拉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有吗?”宝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苦笑道,“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吃素的缘故吧。”
“还好意思说,你这丫头,竟不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倒是跑去吃斋念佛了!”叶千玲见宝珠有些沉闷,便故意打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