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武皇打趣,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叶千玲“刷”的一下脸红了。
这时,众人的目光才从柔妃和焰王的身上挪开,观察起叶千玲。只见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黄色素裹锦纶长裙,修长的衣摆将她的身形勾勒的凹凸有致,纤细的身材站在简洵夜的身边,足足小了一圈,看上去,莫名有些般配。
叶千玲万没有被人当做稀有动物观摩的觉悟,红着脸,朝着简洵夜身后暗戳戳挪了挪,却也阻挡不了他人的视线。
故作镇定:“没有,父皇不要再取笑千玲了。”
简洵夜见叶千玲害羞,觉得十分新奇,目光不由得打探了几下,每每被叶千玲瞪了回去,笑容更深。但这大庭广众之下,简洵夜当然不能任由别人也戏谑的看向自家小娘子,护着叶千玲道,“父皇莫要打趣千儿,有何事问儿臣就好。”
此话一出,并没有特地压低声音,是以满朝文武都听到了,皆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当然,几个人除外,站在一旁的皇后内心却是不屑,这七王爷,当着满朝文武替叶千玲说话,如此儿女情长,当真是上不的台面。她暗暗向不远处的六皇子使了个眼色。
六皇子简怀瑜收到皇后的眼色后,向前一步走出桌台,“父皇,七弟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快些就坐,再把酒言欢。”
“看朕,”武皇做懊恼状,“瑜儿说的对,快些就坐。”说着便拉着柔妃走向高台。
简洵夜和叶千玲听言,向着为他们准备的位置走去,只是走之前,简洵夜狐疑的看了简怀瑜一眼。
“怎么了?”叶千玲察觉到简洵夜细微的动作,关切的问了一句,并且顺着简洵夜的眼神看向简怀瑜,“还真是奇怪,之前一直觉得这个六皇子没什么存在感,如今一见,却和之前有些不同。”
“不要想那么多,没有什么不同。”简洵夜浅笑着道。
同样是坐在高台上的庄德太妃见简洵夜护着叶千玲,已是十分不悦,此刻又见武皇牵着柔妃,更是不爽。
“柔妃真是好大的架子,竟让陛下,皇后娘娘都在此等候。”庄德太妃没好气的说。
柔妃无奈,心中白了叶千玲一眼,还不是这个臭丫头赖床,为了等她才迟到,竟让她来背了个锅。柔妃自然不是真的责怪叶千玲,只是这个庄德太妃着实烦人。
“柔妃妹妹不要介意,庄德太妃直言直语,你这一路辛苦,还未好好休息便来参加晚宴,更是辛苦。并且本宫和陛下也是刚到,自家人何来等候一说。”皇后自然知道此时武皇不宜开口,便站出来解围。
其实皇后心中也是暗恨,既恨柔妃,也恨庄德。
恨柔妃是因为,自她一走,这陛下便茶饭不思,她一来,陛下又摆出一副“小别胜新婚”的欣喜之态,怎能不令人嫉妒。
恨庄德时因为,这太妃,自己看不惯别人自己上啊,干嘛非得拖她下水,若是让武皇误会自己岂不是糟糕。
武皇本来高兴,听庄德太妃这一番话本想斥回去,见皇后站出来,便也没再理会这发疯的老虔婆,柔妃更是装作没有听见。
而庄德太妃被皇后如此一番抢白,顿觉面上无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悻悻没有再开口。
人都到齐了,武皇客套官方的讲了一番,诸如大月和西夏的情谊,诸如此次地动造成的伤害等等,晚宴便正式开始了。
无非是些歌舞琴瑟的表演,看着无聊却又不得不参加。
这种阿谀奉承,推杯换盏的晚宴,叶千玲自是不喜欢,只默默的窝在角落里,吃着美食,偶尔撮两口小酒。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头顶,眼前的视线瞬间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