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大姐姐,你收拾刘氏和二姐,怎么也不提前跟我一声,让我也赶个热闹啊!”叶琼玲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绝不是装的。
叶千玲快被她揉成面团了,只得无奈道,“我怕你在的话,控制不住你那爆碳脾气,给我把计划打乱了。”
叶琼玲噘着嘴,“可我听三姐可是在关键时刻帮了大姐一把!您什么时候跟她搅到一起去了?那人阴险着呢!大姐姐,你可不能轻信于她啊!”
语气是埋怨,神色却多了几分关怀。
叶千玲颇为感动的笑了笑,“你呀,那点儿聪明劲全都写在了脸上!我能不知道她阴险吗?不管她有多阴险,这一次,她也是帮了咱们,不是吗?”
叶琼玲还是忍不住嘟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老姐姐我,看起来像是很容易被攘掉的人吗?”
叶千玲话间已经捡好了两篓子草药,一篓艾叶,一篓白药梗,递给福儿道,“送到云溪苑去,艾叶给四姐,她看着虎气,但是罗姨娘的死,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昨日在我这里歇息,我听到她偷偷哭了半夜,吩咐她的丫鬟在她临睡前在她屋子里熏一遍艾叶,可以安神的。这白药梗给二少爷,他无缘无故挨了父亲好几脚,只怕伤了内里,用这个熬了汤当水喝,喝上个七日,就能痊愈了。”
“是。”福儿接了篓子,便亲自往云溪苑去了。
“噗~~~”叶琼玲却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
“你笑什么?”叶千玲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的,不由问道。
“我笑啊,大姐姐你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刚进府的时候,怼怼地的,跟所有人都欠你一趣÷阁似的,没想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哎,爱情的滋润啊,让女人变得温柔。”
“去你的!”叶千玲追着叶琼玲开打。
莹朱在一旁笑道,“没错没错,五姐得没错!我们大姐就是被七殿下滋润得越来越温柔了!你们都不知道,最近朝事繁忙,七殿下无瑕来叶府看我们姐,可是那心啊,可是一刻也没把我们姐放下过!日日都派人送来各种各样有趣的玩意儿讨姐欢心。这古话得好,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们姐真是太有福气了,无价宝也有,有情郎也有!”
叶千玲白了莹朱一眼,“你这蹄子,是我把你们惯得越来越没大没了?”
莹朱调皮的笑,“奴婢的是实话嘛!”
笑间,绮蔚又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大姐,七殿下又派人送东西来啦!”
莹朱皱了眉头,“不是叫你不要随便进内院的吗!”
秦桑也跑了进来,拦住了绮蔚,不高欣,“你看看,我没错吧!叫你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你非要进来!传信是你的活儿吗?每次都不听,要抢在头里,惹了大姐不高兴,找训挨!”罢,又向叶千玲福了福,“大姐,都是奴婢不好,没有拦住她。”
叶千玲是一看到绮蔚就烦,叶黛玲现在不管事儿了,可这绮蔚却是她安在木棉院的一双眼睛,一对耳朵。
偏生绮蔚除了贼眉鼠眼了些,直到现在也没做错什么,找不到借口赶她出去。
“好了,把七殿下送来的东西放下,你们都下去吧。”叶千玲不耐烦道。
秦桑连忙从袖中摸出一封精致的信笺,恭恭敬敬的递给叶千玲。
“信?”叶千玲一时间有些糊涂。
算起来简洵夜有五六没来了,他怕叶千玲无聊,每送个礼物来,有时候是一个和叶千玲相似无比的泥人儿,有时候是九连环,还有一次送了一碗福新的酱肘子来,惹得所有丫头都忍不住笑。
信,倒还是第一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