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拿出表格:“原来合同是二十五万,后面增加了一堆东西,包括食堂和谈话室,小会议室也超了,都在这里,李主席的签字都在这。”
张乡长接过去看了看:“啷个这么多哟?怎么可能嘛?你算错了撒?”
“我可能算错吗?你们那里材料人工都比外面贵几倍,四万多的材料在你们那就是八万多九万,人工翻几翻,再加上我的费用,交通运输搬运,你自己算。
后面这些包括谈话室我连利润都没加,你还让我怎么的?每次找你签字都说忙,让李主席签,他签了呀,都在这。你现在让我给他结账,我用什么结?”
“不得行,这太高老。”张乡长摇了摇头。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多呀,你看看后面增加了多少东西?出图就花了六七千进去。”
“我得考虑一下,找人算一哈。”
“行,这张给你,你拿回去算。”
段书记在一边始终没说话,不过也不说让张洋做什么了。张洋理解,他也不好说什么。
本次见面就这么有点不欢而散,什么问题没解决,张洋白搭了来回车票和住酒店的钱。
杨洋已经正式回学校上班了,三月开学过来就去了学校,学校也给她正儿八经的分了宿舍房。
不过张洋一趟也没去,不想去,他懒得去看那些可能看到的东西。
杨洋还会回巫山来,在张洋这待一天,不过不是每个星期都来。
两个人之间越来越陌生了,甚至已经不再交流。
时间慢慢走过,张洋成了彻底的宅男,足不出户。
五月,普子的加固整修工程终于结束了,不过铺院子的活却给了别人。
张洋是问的李主席,李主席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是也没有办法。
随后黄老板他们再打电话过来催钱的时候,张洋就直接让他们去找乡里了:我没结尾款,这会儿也过不来,你们直接到乡里要吧,我承认。
张乡长打了几次电话张洋都没接,心里有股火在烧。
六月份,杨洋回了重庆。
普子那边没有人打电话过来了,乡里把钱付了。
张乡长发了条短信过来,说把工程上的事情交给了某个律师事务所,让张洋有事去找律师事务所。
张洋回了一条信息:张乡长,我没有什么事情对不住你们的,该做的我都做了,咱们彼此心里有数就行了。
李主席和张洋联系了几次,意思是让张洋过去见个面好好说一下,把后面的工程接过来。
张洋感谢了一下,没去。他不想再和那边的人见面了。
大不了自己扛着嘛。
他就是这个性格,我认了,但是我们从此就不要见面不要来往了,各求心安吧。
六月中的时候,张洋得到了迟来的消息,袁恩银把活干完带着钱跑了,这边虽然还有一些尾款但是必须要他本人过来结账才行。
电话打了不接。
包括小罗老罗的电话也打不通了。这就是人性。
六月底,张洋被杨洋叫到了重庆。
她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