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瑾阑说要带柔心出去访友。柔心病的这几日的确是闷坏了。她自然乐得出去走走。要是柔心知道公子瑾阑是为了在府内布阵而支开她,想必她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了吧!
柔心的心思单纯,所以她每天活着不累。她坐在公子瑾阑的马车里吃着果脯,看着车外的景色甭提多开心了。
马车驶入了城区外的一片林子。过了林子,一片空旷的马场映入柔心眼帘。
马车驶到一座石制的府邸停下了。枫炎走到门房递了拜帖。
公子瑾阑和柔心下了马车走到府门前。一位英气勃发的年轻人从府里走了出来。
“明月兄别来无恙!”公子瑾阑看着依旧拥有明朗笑容的明月羡慕地问候。
“瑾阑!这是你的女人?”明月看着柔美的柔心问道。
“见过明月公子!”柔心施礼道。
“请!”明月瞅了一眼依旧冷傲的公子瑾阑。
“你还是一个人么?”公子瑾阑看着宽敞明亮的屋子和一尘不染的几案问道。
“我成天和马打交道,哪有姑娘能受得了这个?”明月爽快地笑了起来。
“我要在你这住几日。”公子瑾阑直接道明来意。
“随便!反正我师哥也不在!”明月的师哥青风素来不喜外人留宿。
“他去了哪里?”公子瑾阑坐在几案后看着案上的插着梅花的木质花瓶。
“一届游侠自然是云游天下,行侠仗义去了!”
“你为何不同去?”公子瑾阑接过小栗子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遂皱起了眉头。
“我舍不得我的马!一块儿去看看吧!”明月一想到自己的马,他浑身都充满了活力。
公子瑾阑三人随明月来到了他的马厩。那里拴着百来匹良马。
柔心站在一匹白色无一根杂毛的马前抚摸着它。
明月看到后惊讶地望着柔心。那匹野马向来是不让人靠近的,更甭提是摸它了。
“这匹马我要了!”公子瑾阑看着柔心喜欢便道。
“它的性子很烈,会伤人的!”明月并非舍不得,而是实话实说。
“怪不得他们能合得来!脾胃相投!”公子瑾阑的话听得明月摸不着头脑。
公子瑾阑选了一匹高大的黑马。柔心拉出了马匹白马。这时她才发现,马的身上居然没有鞍。
明月吩咐马夫拿来马鞍。马夫只是将马鞍递给了柔心,自己并不上前。
明月刚想靠近,那马便开始狂躁起来。柔心抚摸它片刻,它才逐渐地安静下来。
柔心轻轻地安放好马鞍。然后她骑了上去。明月骑上了一匹黄棕色的马。
“姑娘小心!它野性难驯!”明月纵马前警告柔心。
三匹马在马场撒开蹄子奔驰。柔心紧紧地抓着马的缰绳。
这时,柔心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刚学骑马的情形。那时,她只不过九岁。
她受训的马是黑色的。马的性子很烈,根本不让她靠近。无论她使用什么法子都不管用。
柔心并没有气馁。她坐在了马的附近唱起了草原之歌。接下来奇怪的事儿发生了,那匹马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卧了下来。柔心抚摸着它的鬃毛骑上了马背。
那匹马根本没有马缰,跑得兴奋了,差点将柔心摔下马背。
眼前的这匹白马跑得更疯狂。它跳出了马场的栅栏驮着柔心狂奔了出去。
等公子瑾阑和明月推开栅栏的门出去寻找时,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