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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龄侯府的“仆人”们在京师地面上活动之时,关于金夫人假借修仙之名招纳男宠的流言也引起一些主流报纸的注意。
《文学报》总编李梦阳在报业协会位于望海楼的日常茶会上听《真理报》主编汤玄策说起此事。
“嗨,这金夫人真不简单啊!关键是她正好有两个儿子,且都姓张。这可比武瞾的控鹤监更刺激啊。”
李梦阳等人都是当笑话听,没人会真去报道这事。真正的大报,现在已经脱离低级趣味赚眼球的阶段。话说这种低级的流言若非事关寿龄候府、金夫人、皇后,那真不够资格拿到日常茶会上闲谈。
不过,李梦阳却是留了心。之后接下来几日他都听到街头早餐铺子、茶肆、家里的仆人在谈这件事。这让他意识到这事并不简单,同时颇感好奇。
“总编,你找我?”须发洁白时年六十七岁的余夫子在下午上班后接到通知,过来找李梦阳。
李梦阳客气的请余夫子就坐,笑着道:“余前辈,最近京中事关金夫人的谣传你应当听过吧?我听闻新秦伯张昭的前长随张泰平曾经就读于白马书院。我想了解一下新秦伯府那边怎么看这事?”
余夫子自然关注到这事,提醒道:“总编是想报道这事?这与咱们文学报的格调不符合。而且事关金夫人,只怕不久之后就会引起宫中关注。届时八成的可能会有锦衣卫来查此事。”
李梦阳笑笑,看起来非常的高兴,“当然不会刊登。我就是好奇而已!”
余夫子心里了然。这位当年可是在狱中差点被张皇后、金夫人整得杖毙的!若非当今天子是圣君,只怕命都丢了。这梁子结得大了去。但只要文学报不作死去报道这事,他还是不介意帮李梦阳这个忙。本来就是件小事。
“也不需要经过白马书院。我和那位张泰平就认识。我帮总编问问就是。嘿,这事别说,指不定就和新秦伯张昭有关。”
李梦阳领情,笑着拱手道:“那就多谢余前辈。”
目送余夫子离开,李梦阳在文学报总编房间中来回踱步。有仇不报非君子。
他估摸着这事和张昭有关。美食镇那边因一场大火闹的沸沸扬扬,京中人人都知道寿龄侯作恶。最近因架设枢密院的事,美食镇那边的视线被转移。
但美食镇那五间被大火烧毁的店铺损失怎么算?财物损失加停业的损失,少说得三四千元。这都还没有一个下文。
就像年前大家公认的那样,张昭肯乖乖咽下这口气才怪?当年寿龄候府抢他的白酒生意,他可曾退让?
就看这场戏接下来怎么唱。
他是真切的希望寿龄侯府的某些人被张昭整的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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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泰平自弘治十六年离开白马书院后,凭借着他母亲在夫人(婉儿)面前的情分,再加上他悔过的决心,被安排到顺天府府学读书。他目前已经是通过府试的童生。就等着参加弘治十八年春的院试成为生员。
傍晚时分,他被一名仆人叫到府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