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苏澈知道了商容鱼离开的消息,而她并未与自己告别。
这件事,还是在吃饭的时候,他看见玉沁的房门开着,疑惑问出后,玉沁才告知他的。
“怎么说走就走了?”苏澈不解。
“她本就是魔教中人,墨家是正道,她当然不会久待。”玉沁道。
“可咱们才来了几天。”
“那也不自在。”
“她去哪了?”
“不知道。”
“没留下什么话?”
“你想她说什么?”玉沁看过来,问道。
苏澈一愣,然后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外面或有追杀,她就这般离去...”
话说着,他忽而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要混在明早离开的人里?”苏澈问道。
“没错。”玉沁看他,“你是打算去跟她道别,还是留下她?”
苏澈有些疑惑,“我就是随便一问。”
“我也是随口一说。”玉沁不再理他。
苏澈不明白大清早的,她哪来的火气,语气这么呛。
收拾好了碗筷,他就开门朝外去。
“你去哪?”玉沁问道。
“院里走走,怎么了?”苏澈回头。
“没什么,就是昨夜之事,你需注意。”玉沁说的委婉。
昨夜机关城里打杀了一阵,肯定死了一些人,若苏澈出了院子,有不认识他的,难免会有麻烦。
苏澈当然能听出来,他只是一笑,“我又不傻。”
话说着,他就出去了,不过没关门。
玉沁在屋里看着他,心里想着自己方才的确不该多话,只是往日里肯定不会,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颇为忧心。
尤其,是在苏澈面前。
她想了想,收回目光,转身回房。
她觉得,自己要暂时将苏澈放下,否则修行不成,最后也保护不了他。
……
苏澈回头,看见了回房的身影。
他不是傻子,当然能察觉近来玉沁的古怪。只不过他没往男女之情那方面去想,只当是对方在护持,也是可怜自己。
毕竟,自己现在武功全失,只剩一副练桩打熬的体魄,跟坊间不良打个架可以,但真要跟江湖人打杀动手,那肯定是不成的。
而从前的自己,可是内外兼修的半步,这如何不让曾经的对手可怜?
苏澈自嘲一笑,抬头,看着云海昏沉的天空,这种同情,还真是让人心里难受啊。
“看什么呢?”
墙外有人翻进来,轻飘在身旁落下,也学着他仰头看天,看到的是素日看厌的景象。
“看天呢。”苏澈道。
“我知道。”盗帅有些无语。
“那你还问?”苏澈道。
盗帅翻了个白眼,“大清早就这么噎人,火气有点冲啊。”
苏澈挑眉,有么?
盗帅朝屋里努努嘴,“看着别人练功修行,自己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