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换用类似的盾牌类玄兵,这招玄技的威能都将大打折扣。所以才不被三宗七门一绝地看在眼里。”
另一边,煞鬼门的魍老闻言,大点其头:“不错。以墓碑为玄兵,实在是太过偏门。”
“不过正因如此,它倒也不曾被犁镜的‘禁技之印’框含于内。难怪那小子能够施展的出。”
此时,多数三宗七门一绝地的大佬,都觉得辰申此招不值一哂——毕竟它只有地阶中品的程度。
况且,辰申施展的是天梵宗的《万戮无悲》、手中拿的也是天梵宗宗主范世昌“紫金天碑”。
而在三四年前,范世昌还曾与某个天级上宗的掌教至尊大打出手过,不少人都对那一战记忆犹新。
如此可见,辰申斩杀范世昌、夺其玄兵玄技后,对这《万戮无悲》一招必是新习不久,境界定然不高。
然而,在辰申手里吃过太多次亏的显圣漾脸上的凝重之色,不减反增:“诸位当慎。”
“辰申此子,断不可以常理踱之!群英夺旗战的教训,便是前车之鉴。”
一听这话,再一想此前辰申施展的诸多剑技、指法,那些本还持有几分轻视之意的大佬们幡然醒悟:“显长老不错!”
“嗯,绝不能让这小畜生再有翻身的余地!”
于是乎,左长使悄悄的冲犁镜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后者心下会意,双手维持杀人钉阵力的同时、急速飞到鼎炉的正上空,两只脚轮番狂踩——
“轰!轰!轰!轰!轰!”
霎时间,漫天毒能脚影接踵而至,疯狂践踏着罡芯琉璃鼎。
若不是因为龙骨石髓锻铸而成的擂台周遭,还有诸多地阶上品组合阵法之力的话,此番连轰,就算罡芯琉璃能支撑得住,擂台、乃至地面,也早就被轰出个巨大的天坑了!
鼎内,辰申双目轻瞑。
任凭外界嘈声如潮、动荡如山崩,他依旧沉心静气,突刺运转着《天碑无悲》的劲力。
举世间,也仅有辰申一人知晓,他此刻施展而出的可不是天梵宗的《万戮无悲》,而是经过系统提升改良后的新玄技:天碑无悲!
再经特定玄兵“紫金天碑”施展而出,其初始威能、就足以堪比地阶上品的孤本玄技!
一圈、两圈、三圈……
随着技力运转积蓄,这少年手中的“紫金天碑”每多转一周,威能就增强一分。
待其运转满十三周天之力,这招天碑无悲的技能威势,甚至可以凌驾于多数天阶下品玄技之上!
“嘿呦?你这身龟壳倒是够硬。”
犁镜蚕眉微挑,心道:“不过,本尊就不信你能在里面窝上一辈子!”
“给我破啊啊啊!”
“轰、轰、轰、轰、轰……”
三星玄尊巅峰境的玄威,何其恐怖?
短短十息之后,罡芯琉璃鼎外的紫色雷华,早已溃散一尽。
就连罡芯琉璃鼎本身,都快将抵挡不住那漫天脚影的狂轰滥炸了。
倘若辰申手执药鼎,以自身玄气沟连罡芯琉璃鼎的器灵,自然能在犁镜的狂轰乱炸下坚持很久。
然而现在,辰申的心力都集中于《天碑无悲》的技能杀势之上。如此一来,被放任自流了的罡芯琉璃鼎、哪怕它有着地阶上品的玄兵之资,被犁镜攻伐至今,鼎炉底部最中央、受力最多的部位,已然涌现出数十条细小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