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二十息后,菲旅宾连叫嚷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止不住的痉挛,嘴里万分痛苦的央求着:“杀、杀了我……快杀了我,求你……”
“什么?”萧驲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菲旅宾到底怎么了?居然求我杀了他?这……
一众族人也皆不明所以,实在闹不明白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又过了三息后,菲旅宾宛如回光返照,发出一道极为亢凄的哀嚎后,眼皮一翻,彻底断了气。
“菲旅宾?菲旅宾?”如此诡异的一幕,让萧驲本顿时慌了神。
复机丹吃了,续骨丹也吃了,他伤的部位在腿和右手,怎么可能危及性命?
萧驲本突然起身,指尖直指数步开外的少年:“辰申!你究竟对你的族兄做了何等卑劣之事?居然让他饱尝痛苦而死?”
“我叉叉你个圈圈的,萧驲本你特么是乱咬人的疯狗吗?”
辰申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本少在这台上的一举一动,都在诸位族人和长老们的眼皮子底下。”
“凭我的修为,如果真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动作,他们能发现不了?”
“是啊,辰少从开始战到最后,每一个细节我都看在眼里,不可能做任何手脚。”
“对!不能冤枉好人!”
观战族人纷纷而言。
就连大长老派系之人也无话可说。
他们倒是想栽赃辰申,可是方才那一战,辰申所用的每一招每一式他们都看在眼底,那少年一没用毒、二没用暗器,就算想找到栽赃的点都没机会……
萧驲本其实也就随便一说,用以泄愤之辞罢了。
现在一想,自己还真是够蠢的。倘若辰申真下了什么黑手,大长老早就发现并入场制止了,又岂会直到现在仍一言不发的端坐上位?
这时候,辰申嘴角一扬,突然喝道:“呵呵,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萧驲本,你这恶人先告状的伎俩未免太拙劣了吧?”
“恶人先告状?什么意思?”
场中立即有人捕捉到了辰申话语中的重点:“难道菲旅宾的死,还另有隐情?”
这时候,辰申气贯丹田,玄能震嗓,一语爆喝:“菲旅宾的死,分明就是你萧驲本动的手脚!你在他的复机丹外层,涂沫了无色无味的断肠草毒液,以为本少没发现吗?”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你放屁!你你你……你这小畜生休要血口喷人!”
萧驲本顿时气得跳脚。
“你真是编瞎话都不会编啊!还断肠草之毒……是,断肠草的毒液是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但那也只是对玄士境以下的修者而言。”
“玄士境以上,皆可炼气通神、神识外放。肉眼难以辨别的断肠草,并不代表神识也无法察觉!”
“倘若老夫给他的复机丹真的沾抹了毒液,菲旅宾又岂肯服下?”
萧驲本不愧能被辰熳阳看中、提拔为新任管家的人物。
被冤枉的愤怒,并没有让他失去思考能力,反倒瞬间就找出了对方言语中的破绽。
就在他洋洋自得之际,辰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刚刚绽放出的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