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是故意的。
陆瑶深呼吸,非常郑重的提醒着骆绵,“不提他,咱们还能是朋友。”
“提了呢?”
“以后都别跟我说话。”陆瑶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骆绵笑着跟过去,“行,我不提。那你家那位书勤哥呢?你俩什么时候好事能成啊?”
陆瑶回头,“我说骆绵,你是不是太空虚寂寞了?不然怎么总盯着别人?”
“别人碗里的菜香。”骆绵冲她挤眉弄眼。
陆瑶冷哼,“你也得先看看你自己碗里有没有。找个男人吧,不然你会抑郁的。”
“你……”骆绵抿着唇,指着她。
陆瑶丢了个白眼,走了。
……
庄思楠到了H集团楼下,停好车就直接走进大门。
好些时候她都是跟霍昀琛一起进进出出,所以没有拦她。
他们的关系没有公开,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位是霍总心尖上的人儿。
上了顶层,她一走出电梯就撞上了贝佳。
“思楠,你怎么来了?”贝佳很意外。
“找他。”她往霍昀琛的办公室去。
贝佳蹙眉,“霍总已经走了。”
庄思楠停了下来,回头,“走了?”
贝佳走到她面前,“对啊。半个小时前就已经走了。他没有跟你说吗?”
居然就这样走了。
招呼也不打。
下午一点的飞机,十一点不到就走了。
庄思楠深吸一口气,“他一个人?”
“阿枫也去了。”贝佳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他……没有跟你打过招呼?”
庄思楠仰头,缓缓呼出胸口的那股浊气,“没有。”
贝佳皱起了眉,“你俩,吵架了?”
“要是吵了,倒还好。”庄思楠苦涩一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冷淡下来了。”
“冷淡你了?”贝佳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去我办公室。”
庄思楠看她,“你还忙吗?不忙的话,出去喝一杯。”
她好久没有喝酒了。
贝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就算忙,我也要陪你啊。”
……
秦菲菲消失不见了,CLUB还依旧在运作。
阿水现在管着这家CLUB,看到她们大白天的来,有些意外。
“喝什么?”阿水问。
“都行。”庄思楠不挑。
这种时候,她还保持着理智。
贝佳说:“一会儿还要上班,不要太烈的。”
“好。”
阿水端了两杯带一点点酒精的饮料给她们。
庄思楠随口问了一句,“盛威呢?”
“威哥出去了。”
“还在找菲菲?”庄思楠觉得自己问了也是多余的。
盛威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找秦菲菲这件事情上,他甚至动用了各地所有人,让他们帮他留意秦菲菲。
只要一有消息,哪怕是出现一个像秦菲菲的人,他也会亲自去看看。
永远都是离开了,才会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团似的,然后疯了一样的去找,想把遗失的找回来填满。
可弄丢了的,就不一定找得回来了。
“嗯。”阿水也是一脸沉重,看着庄思楠,“楠姐,你知道大嫂去哪里了吗?”
庄思楠抿了一下唇,摇头,“不知道。”
“大嫂走得可真干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阿水重叹一声。
“大概,是被伤透了吧。”庄思楠喝了一口,“没有哪个人,被伤害得血淋淋的还站在原地等着那个人。再爱,也会疲倦,想放弃了。”
阿水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说:“楠姐,如果大嫂联系了你,还请你告知一声。”
“好。”庄思楠满口答应。
阿水没再多停留,去忙去了。
他一走,贝佳直勾勾的盯着庄思楠,“楠楠,你刚才说的话,听起来不对劲。”
“哪有?”庄思楠喝酒,“你想多了。”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霍总,问他是几个意思。”贝佳轻蹙着眉,“很多事情是需要说开的,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很容易产生误会。”
庄思楠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他真要说,用得着我打电话去追问吗?昨天他就会跟我说,今天早上我打电话他也会说。可他没有。”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昨晚,他没有回房睡。”庄思楠又说了一句。
贝佳燥了,“他几个意思?这莫名其妙的晾着你,也不说个理所当然,在想什么?”
“要是他会说的话,就不会这样走了。”庄思楠一口气把酒全喝了。
现在要不是大白天,一会儿还要回公司,她肯定不会只干这么一杯。
贝佳不知道该说什么,骂骂咧咧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庄思楠回了公司,办公桌上有一个快递。
“你回来啦。这是你的。”骆绵站在门口,指了指桌上的快递。
庄思楠拿起来,好奇,“谁寄的?”
“没有署名。”
庄思楠看了看,只是个文件袋,摸不出里面是什么。
撕开封条,里面是照片。
脸色,瞬间冷沉下来。
“怎么了?”骆绵看她脸色不对,走上前,“这是谁寄的?”
庄思楠照片背了过去,没给她看,“没事。”
骆绵看到她的动作,就没有再去看,只是有些担心她,“如果有什么事,记得跟我们说。别凡事一个人扛。”
“嗯。”
“那我出去了。”
骆绵出去后,把门关上。
庄思楠重新看着那些照片,都是父亲伏案设计图纸的照片。
为什么还有?
莫少辉已经被抓了,谁还会给她寄照片?
这是什么意思?
门又被敲响了。
“进。”
“又有你的快递。”骆绵把手上的袋子给她。
这一次,袋子里面,是一个很小的盒子。
她拿出来看,里面是个U盘。
骆绵看着那个U盘,“思楠,这到底是谁寄的东西?”
“不知道。”庄思楠也迷糊了。
骆绵深呼吸,“你自己看,我先出去了。”
庄思楠拿着U盘,插在电脑上。
点开里面的文件夹,有一段视频。
当视频里的人出现的时候,庄思楠的眼眶一下子就热起来。
即便这么多年,她一看到那张脸,就知道那个男人跟自己是血浓于水的关系。
“……我是不会再画了。”庄康阳丢下趣÷阁,坐在椅子上,很是气愤。
“当初你愿意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施展你的本事吗?现在给你机会,你为什么不画?就算那些成果最终的署名不是你,但它们都是你给予的生命和灵魂。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另一个声音,庄思楠听不出来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