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他还是坐镇江陵,指挥江陵卫一万五的统军,但实际上,他早就溜到了洞庭湖,湖南大将杨师璠代替了他的位置。
望着训练有素的兵卒,李信冷峻的脸上,也有了点喜色:
“去往金陵,最起码也得要一天一夜,将士们若不习惯船只摇晃,谈何攻城?”
说道这,他又不得不想起,杨师璠苦着脸,接替他卫将职位,现在想想,也可笑,好好的立功机会,被别人得去,自己只能收尾,看守家门,着实苦了些。
但,这就是命啊!
谁叫咱是圣人的元从大将呢?
作为江陵伯,炙手可热的卫将,李信娶了一个湖南世家的女子,其家文人颇多,就是缺将,如今也想在朝廷中占据一席之地,所以就联姻与他。
作为家奴出身,李信对于自己的婚事,是没有自主权的,所以就呈报给了皇帝。
皇帝闻言,并不觉得惊讶,反而理所当然地说道:“尔二十有余了,是该娶妻生子,一个世家女子,还是配的上你的,娶妻娶贤,你若是贪图钱财,娶个富家女,我反而要骂你了。”
于是,这桩婚事,自然就成了。
后来他才明白,朝廷迁都长沙,与他这般成婚,其实都是在拉拢世家,新增的土地来的太过于容易,反而生出各种隐患。
“张将军,朝廷要的那些能经受住青铜炮的船只,可能弄好?”
回过神来,李信抬眼瞥了一眼洞庭湖水师指挥使张望海,轻声问道。
“回禀统军,这火炮虽然重千斤,放炮时又力道很冲,木船这般,不用几次就散架了,再次放炮也不易,后来,有个聪明的匠人,弄了个小车,把炮放在车上,就少了许多力道,而且方便了不少。”
张望海虽然是水师指挥使,但对于李信这样的冷面将军很是惧怕,无论是地位还是爵位,他都比不过,最近还是经受其指挥,着实怕了。
“不错!”李信有些讶异,但显得很平静,说道:“这火炮,乃是关键之物,不得马虎,弹丸之类的,也要好好保护,不得沾水。”
“末将记住了!”张望海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将军,咱们何时能去长江?兄弟们一天天的都在训练,早就烦闷了。”
“着甚急?没有朝廷的指令,大军不得轻举妄动。”
李信沉声道,或许看到其疑惑,他解释道:
“粮草武器还未齐备,中原的情况,也不曾完全了解,让兄弟们莫要急躁。”
封闭的水师营地,就在一座岛上,长时间的待着,休假又无,着实让人烦闷不解,但,没有朝廷的军令,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此次,某也要弄个爵位,堂堂水师大将,没有爵位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