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一名学子开口说道,“他……他是沈堂,是杀戮了数百无辜百姓的刽子手!是我们大宋的罪人。”
“罪人!”
张浚寒声开口,“罪人!你们,竟说他是大宋的罪人!好一个罪人,好,今日,老夫便让你们知道知道,你们眼中的这个罪人,这个刽子手,到底都干过些什么事。”
“绍兴三十二年,金兵近十万大军攻打我大宋边境数个关口,随州之北的桐柏山一带,有大宋官兵一万五千人,可敌人的数量达到两万之中。
若是桐柏山失守,随州、郢州等数个州府,数百万百姓,将沦落在金人铁蹄之下。”
“在那一战中,你们眼中的这个罪人,率千骑冲击两万金兵的军营,杀敌数千,击杀敌军主将,使得桐柏山一带危机解除。”
“同年,泗州大战,沈堂前往泗州,与枣阳军主将驻守灵璧,而金兵四万大军将灵璧包围。
那一战,你们口中的这个罪人亲自上阵厮杀,以文人之身,行武者之事,并且智谋频出,最后在他的布置之下,我大宋损伤近两万人之中,而金兵四万大军尽皆死在灵璧城外!而且,率军前往宿州,给另外一支主力大军解围,也正是因此,我大宋泗州之战占据先手,赢得了后来大战的时机。”
“去年四月末,你们口中的这个罪人以正使之身,奉陛下命令出使金国!为泗州之战进行和谈!”
“在金国与金人唇枪舌战数月,而后,我大宋免去了数年的岁币,赔偿我大军军资百万,更重要的是,被金人占据的泗州数做城池,如今已经回到了我们大宋的手中。”
说到这里,张浚森严的目光,朝着周围看去,“你们告诉我,这样的人是大宋的罪人?
如果是这样,那老夫宁愿天天做大宋的罪人!”
张浚的话语让场中众人鸦雀无声!
突然间,一个低垂的声音在学子之中传了出来。
“说了那么多,就算是他立了一些功劳,可他终归杀戮了我大宋百姓,如何不是罪人?
难道,有功劳便可以肆意杀害百姓不成?”
“来人!给我讲着缩头之辈找出来!”
张浚身旁的亲卫,早就盯着这些人的动静,听到张浚下令,当即便是有两个人越出,片刻,便是从学子之中拽着一个人出来。
“刚才的话,是你所说的?”
张浚淡淡的说道。
这名学子睁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惶恐!让他随着众人呐喊他自然无妨,可被单独拎出来,而且还是面对张浚这样的大佬,却让他吓破了胆子。
不过,他缓缓神,依旧嘴硬说道,“是……是学子所说,难道,学子所言有错么?”
张浚冷冷一笑,而后缓缓说道,“你们,是不是很好奇,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好,现在本相可以告诉你们,那数百百姓,的确是死在灵璧守军的手中!”
张浚话语未落,场中便是一片哗然。
之前,毕竟没有切实的证据,大多是道听途说罢了。
可现在,张浚既然说出来,自然不会有假。
那学子闻言,脸上神色更是大喜,“张相,既如此,那学子所言无错!这沈堂,的确是有万恶不赦之罪!”
“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本相就告诉你们,当时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没有理会那学子,张浚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