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毫不犹豫的拒绝,“而且,我卞喜乃是主将,你身上并无官职,就算是推到你身上,也无人会信。
再说,当初的命令,的确是我卞喜下达的。”
沈堂缓缓摆了摆手,“大哥,你还不明白么?
这件事情,你顶罪与否,对于我身上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和影响。
那汤思退等人,针对的是我。
而且,恕小弟放肆,大哥即便是真的想顶罪,恐怕也不够资格。”
“我不出面,这件事情,根本无法平息!”
听到沈堂的话,卞喜不由皱了皱眉头,“契弟,不管怎么说,有我认了这个罪责,你身上的麻烦也会少一些吧。
另一条罪责,终归是没有证据可言,陛下就算是想惩处你,也要三思而行,如此一来,你至少没有明面上的把柄落在他们手中。”
“大哥!”
沈堂摇摇头,“此事,想必汤思退等人已经准备许久,又怎么会让我轻易脱罪,就算是大哥参与进来,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受难而已。
所以,大哥切莫参与,否则的话,到时候我们两兄弟同时受难,就算是想要留些后手都无法做到。”
卞喜沉思片刻,而后问道,“那契弟,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现如今,我也并无太多打算。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陛下并不会将我定罪太深,我终归又一个功臣的名头在身,而且,张相和史相二人,也会暗中相助。
所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辞官罢了,而这对于小弟来说,是求之不得之事。”
“也正是因此,你也好,二哥也好,切莫妄自行动。
将来,小弟若是真的辞官,不管是家中还是暮语家中,都需要两位兄长帮衬,所以,你们不仅不能胡乱行动,还需将现在的位置坐稳。”
“另外,兄长你莫要忘了,现在这泗州、宿州、虹县,是我们用数万大军的性命方才换来的!其他人在这里坐镇,不管是我还是张相都不放心。
大哥难道想要让我们数万将士的鲜血白流吗?”
沈堂的一席话,让卞喜沉默下来。
足足半晌,他方才用力的点了点头。
“契弟,你放心吧,我和你二哥定然会好好驻守此地,绝不会有失。
另外,只要我们在这里,连理城便固若金汤。
而且,那连理城虽然也算是我们的驻地,可是有了之前的圣旨,却是成了一个独特的存在,因此,弟妹等人在其中,自然安然无恙。”
沈堂点点头,“大哥如此,小弟便放心了。”
说吧,沈堂站起身来,“大哥,我不便久留,现在便前往泗州之地等待陛下信使到来。
二哥那里,就由你去一趟吧。”
沈堂与卞喜告辞,而后直接离开了虹县,朝着泗州的方向而去。
沈堂刚刚离开,卞喜便是大喝一声,“来人!”
一名传令兵急速进入,只听卞喜寒声说道,“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送往临安,交给三司使麻邵大人。”
“哼!既然想斗,那便斗一场吧。
有张相、史相,再加上一个三司使,本将就不信,区区一个汤思退能够在朝堂之上翻天!”
卞喜自然是不知道,此刻的汤思退,早已经被盛怒之下的赵眘罢了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