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动手脱掉她衣服比起来,温意宁愿自己脱掉。
她斟酌了几秒,不情愿地,将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
将衣服下摆扯到一半,又停住了,朝何占风小声问,“这样,可以了吧?”
“脱掉,知道是什么意思么?”何占风心平气和地望着她,问她。
“……”
温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是红的。
支吾了下,却又不敢再说什么,眼睛一闭,干脆利落地扒掉了自己的上衣。
何占风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死死闭着眼睛,紧张的模样。
恍惚间,又回到了几年前。
他将白小时接到何家时,两人为了演戏给家长看,他凑近她时,白小时就是这表情。
因为两人的脸,长得太像了,做这样的表情,倒是跟白小时,几乎一模一样。
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温意这是第一次在男人跟前,脱自己的衣服,不包括那晚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那次的话。
羞涩到根本不敢睁眼,脑子都是蒙的。
云里雾里的,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到底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吃了止痛药,身上没什么痛感,越发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
何占风盯着她的小腹和后腰,看了两眼,发现她后腰,果然,也被咬了一口。
“转过去。”他朝她轻声道。
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温意是温意,白小时是白小时,她胸口长约十厘米左右的粉色疤痕,有些刺眼。
或许不看她的脸,也就不会这样了。
温意捂着自己的眼睛,乖乖背过了身,将自己光滑白皙的后背,袒露在了何占风跟前。
还是害怕。
害怕何占风忽然兽性大发,不管她的抵抗,不管她的病情和身上的伤口,直接就吃了她。
她连自己第一次在不在,是不是干净都不清楚,在他这么生气的情况下,再出个什么幺蛾子,恐怕下一个被丢进鱼池的就是她!
何占风凑近了些,看着她因为紧张,后背渗出的薄薄一层细密的汗珠,忍不住低笑了声。
若说她是故意的,这种紧张的自然反应,可是装不出来的。
他现在忽然有点儿怀疑,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不是她,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应当不会。
他当时摘掉了她脸上的面具看清楚了,就是温意的脸。
那或者,她出现在他的床上,是否有什么隐情呢?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抬眸,望向她发红的耳根。
直到何占风给她处理好了伤口,没有了接触到皮肤的触感,许久以后,温意才小心翼翼地放下捂住自己的手,问,“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
她大着胆子,回头看了眼,背后一个人都没有,何占风已经不在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愣了几秒。
她刚有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还以为他是去拿药,没想到,人已经离开了。
反正,只要他不碰自己,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