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朔要退位了,在退位之际,要是搞上这样的丑闻缠身,恐怕想回到闵湖的计划,就难办了。
老张又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厉南朔。
暗忖了几秒,低声回道,“人陆枭要是根本没藏你女儿,她不在这儿呢?”
“我劝你啊,脑子清楚一点!待会儿跟我去审讯科,解决了你今天的问题,你受罚肯定是跑不了了,回去之后再仔细确认下,你女儿是不是在这里,真的在陆家再讲!”
他说完,朝厉南朔的警卫员沉声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喻天衡带审讯科去!”
“是!”两名警卫员随即上前,不管喻天衡还在挣扎,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喻天衡也是没法子了,闹到这个份上,都没见着喻菀。
他没想到今天厉南朔也在,不然他肯定能问陆枭讨到那两百万。
被警卫员拖起来的时候,他目光凶狠地瞪向了陆枭,低声道,“陆枭!你给我等着!你这个qiángjiān犯!我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等着坐牢吧!”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等你坐在牢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都是被你逼出来的!”
陆枭瞥着他,没吭声。
他知道喻天衡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清清楚楚。
喻菀成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告诉了她的朋友,那个姓凌的小姑娘。
然后那个姓凌的姑娘,又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喻天衡的继女程起,然后全校都知道了。
喻天衡可以很轻易地找到人做假证,他的继女程起就可以替他做假证。
只要把他和喻菀fāshēngguānxì的时间,做伪证提前到喻菀正式成年前几个小时就可以,哪怕差一分钟,她都是未成年。
事情过去了太久了,而且喻菀chùnǚ膜确实破了,也去买了避孕药,这些都是证据。
而且喻菀现在得了癔症,她不知道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当晚当事人只有陆枭一个。
他望着他们带走了喻天衡,忽然间,靠着墙头,滑坐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厉南朔扭头望着他,他听到陆枭哭了。
“为什么想过平淡的日子,就他妈的那么难呢!”
他不怕坐牢,怕的是,让喻菀面对这些丑陋肮脏的一切,她会害怕的。
他怕喻菀受到再一次的伤害。
半晌,厉南朔等他平静了一些,低声道,“会好的。”
陆枭吸了吸鼻子,起身,用围裙擦干净了鼻涕眼泪,进屋去看,刚才外面的动静,有没有惊到喻菀。
冷静下来,他知道路还是要往下走的,不能因为害怕,就不活了。
白小时和喻菀坐在阳台上,落地窗是关着的。
她听到密码门打开的声音,警惕地回头看向门口,见是陆枭和厉南朔进来了,才松了口气。
刚才外面闹起来的时候,她就带喻菀来了阳台,尽量不让她听到外面的响动。
喻菀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手上的魔方,心思根本没在外面,没听到外面的吵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