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听到胡闳休的话,阿能转身急奔帅帐外而去时从口中甩出了这样两个词来形容胡闳休。
听到他的评价,胡闳休仍是淡然若定地坐在那里,口中高声说道:“我看你不该叫阿能,而应该改个名字叫无能,只有无能之人才会在失败的时候还要出言不逊去辱骂他的恩人。我卑鄙、无耻,你无能,嘿嘿嘿、这倒是挺默契的……”
“哈哈哈……”大帐内外的大宋军士们闻听此言,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
在那些兵士的笑声中,阿能很快便在大帐后面的一个马厩里见到了他那苍老的祖母、见到了病入膏肓的父亲和骨瘦如柴地母亲,以及他那一双儿女和一妻一妾两个女人。
“不许靠近,杨制台有令、在你未达成约定之事前,他们还只能在此做人质。”
然而正当阿能想要冲过去、与他的家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哗啦啦”地一阵响声中、十几杆火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他,一个宋军校喝住了阿能的脚步。
怒目圆睁、瞪着那个小校,阿能停住脚步后朝着他嘶吼道:“滚开!我已达成一半的约定,凭甚地还不让我与家人相聚?杨沂中、杨沂中在哪里?叫他来见我,我要问一问他、为何要这样对我和我的家人。”
曾几何时,马厩只是被抓来的那些宋人藏身之处,如今却变成了他的家人蜗居之地。过去的过去、在过去的时间里阿能所见到的都是宋人被欺凌,却没有想到如今被欺凌的人变成了他、变成了他的家人,这让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休要废话!杨制台正在忙着军务、没空来搭理你。”那小校见到他恼羞成怒的样子,丝毫没有退让:“我警告你、再向前一步,休怪我等手中的火枪不饶你。你敢僭越、我保证你一家立即死绝!”
警告、这其实更像是一个威胁。阿能的武艺、修为远远高于眼前这十几个宋军的兵士,但他却深知那些火枪的厉害,也只能在那小校的威胁之下向后退走了两步。
他没有再冲动,因为他很清楚那些宋军的兵士早已杀人如麻、杀红了眼。只要他敢再向前去,没等他施展武艺去杀掉那些送军的兵士,他的家人肯定先于一步死在了那些枪口之下。
后退两步、驻足之后,阿能深情地向那马厩里又望了两眼。随即他跪在当场、朝着那马厩之中的祖母、父母遥遥地叩拜。
叩拜之后,阿能站起身、一回头,健步如飞地重新冲入到了胡闳休的大帐中。
“胡闳休、我的父亲有病,母亲身体也抱恙。你若是想让我履约,立即谴人找郎中去为我的父母诊病。否则就算我全家一起死掉,我也绝不会再为做背弃我女真祖先、背弃大魔神的事情。”重新一站到胡闳休面前,阿能立刻黑着脸、大声地如此说道。
“不可能!”
耳听到他的话,胡闳休依然是头部抬、眼不睁地断然拒绝道:“我军中医官人数有限,如今都在为我军将士诊病、根本没人能为你的家人瞧病。你若不想让你父母病死马厩,还是尽快去履约。待你履约达成未成之事,就算飞艇直送汴京城、请太傅亲自为你父母瞧病都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