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午后时分,金兵车阵抵在西门外已整整两个时辰后,金狗的军阵中终于再次传来了号角声。
听到那号角声,刘行的双眼一瞪,扫视一下已经集结在城门内的秦凤军骑兵和张扬的厢兵们一眼。
缓缓抽出杨家小娘子赠送的“胡霜”宝刀,刘行阴沉着脸说道:“兄弟们,只要敌人的攻城器一走过他们的车阵,便是我们兄弟扬威杀敌之时。你们,怕死吗?你们,敢战吗?”
“秦州自古无孬汉,沙场迎敌裹尸还,敢战、敢战……”
“敢战未必死、惧战不能活。不怕死、不怕死……”
秦凤军骑兵和厢兵们,同时发出了并不一致的呼喊声。
在他们的呼喊声中,刘行催动战马,走到了城门前。对负责从门角向外瞭望的宋军士兵说道:“兄弟,怎么样,敌人的攻城器在向城墙靠近了吗?”
那个士兵回头看了刘行一眼,苦着脸说道:“刘副使,您真的要带这一百多个兄弟出去呀!金狗运来了至少二十架楼车、十几架云梯车,后面好像还有很多砲车。而且,现在西门外,金狗至少增兵五千、已达两万五千人了。您就带这二百多人出去……”
没让他将话说完,刘行猛一挥手,正色道:“我不怕他来的攻城器械多,相反,小爷还怕他来的少。人多何用?兵贵于精。我相信我身后这些秦州的汉子,也相信自古豪杰辈出的河东,不会出怯阵懦夫。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等着看我们杀得金狗抱头鼠窜吧!”
刘行这一番话说出口时,心中自己都知道实在有些自欺欺人。二百多号人,面对两万五千多金狗。就算秦州汉子不畏死,张扬等人敢玩命,人数上的悬殊决定此一去定然是出城时人多、回来时寥寥。
不过刘行这一番豪言壮语,倒确实起到了想要的效果:身后的秦凤军骑兵和想兵们,再次被刘行煽动起胸中热血,各个握刀在手、摩拳擦掌,全都表现出了一副急不可耐想要冲出去与敌人厮杀的神情。
“呜、呜、呜……”
城外的金军第三轮号角声响起,无奈摇着头的瞭望宋兵猛地惊呼道:“金狗动了、金狗动了……”
“开城门,杀、杀、杀!”听到那瞭望的宋兵惊呼声,刘行将“胡霜”宝刀再次举过头顶,高呼两声后猛夹战马。
当刘行一马当先冲到城门前时,城门前的宋兵们已经缓缓打开了城门。从那最多三人并行的缝隙中一冲出城,刘行双眼马上便看到了前世里只在电视剧中看到过的场景:密密麻麻的金兵罗列而立、数不清的刀枪硬着阳光闪耀着烁烁寒光。几十架各式攻城器械已被推到护城河对岸,至少两三千兵金狗正跟在那些器械旁缓缓向护城河推进……
“杀、杀、杀……”
就在刘行微停战马、观察敌情时,万亚飞、孙玉江二人有如闪电一般边怒吼着、边冲到了刘行身旁。
一见二人带兵赶到,刘行以刀指向敌军:“万兄弟,你带手下兄弟,给我向北面的敌人发起攻击。孙兄弟,你带手下兄弟,随我向南攻击。张黑子,看好吊桥、只要敌军敢靠近,就给我轰他娘的!”
“遵命!”